玄陰夫人讓血緦前來‘幫助’夏青陽管理這酒莊……這個結果其實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真當玄陰夫人那麼好心,會提供資金又提供庇護來讓他發展基業?
呵呵……終究是打著鳩佔鵲巢的主意罷了。
不過這酒莊對於夏青陽來說本就是無本之利,玄陰夫人想要就給她好了,他只是需要一個能夠安置人的地方罷了。
況且此時他隨時都處於玄陰夫人的監視之下,許多事情也是真的做不了……
如此,他在這酒莊又休整了五天,等血緦恢復了元氣之後就告辭道:“這裡就交給師姐吧,師尊的意思我明白,我得去想辦法多找些血奴來……否則只是這些人的話恐怕難以滿足師尊的需求。”
血緦嘴角抽搐了一下道:“那就麻煩師弟了。”
她現在也知道了自己師尊所需要的大概就是那無怨之血……這種血對於魔門來說何等稀缺,可不是隨隨便便抓一批人來就能夠有的。
她也是好奇,這酒莊內是如何維持這一片祥和氛圍的?
說來讓夏青陽鬱悶,這酒莊內的氛圍怎麼又祥和起來了?
原本大家只是不怕他,現在大家看他都已經是滿滿的安全感了……這是什麼毛病?
他逃也一般地遛了出來,而後開始琢磨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修為的事情不著急,煉氣期圓滿與否對於他如今的戰力來說差別不大,他現在迫切地想要賺取功德提升衡天玄黃尺。
他現在時時刻刻都處於玄陰夫人的監視之下,或許唯有衡天玄黃尺才能解決此困局。
解鎖一層不行那麼就兩層,兩層不行就三層……在此之前,他只能壓抑本心,絕對不能做任何出格之事。
他心事重重地來到了素青城的城主府,沒有驚動那個不知去哪裡的駐守弟子,只是找城主聊了聊。
“血午公子,有些時日未見了。”城主李夔笑意盎然地打招呼。
他與夏青陽相處的那一年絕對算得上是愉快,眼前這血午與尋常魔門弟子截然不同……看似一般殘忍,實則十分理智。
受夠了那些魔門弟子時不時降智的行為,李夔對夏青陽那始終如一的理智分外有好感。
夏青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是否有人找你打聽過城外酒莊的事情?”
李夔微微皺眉,隨後點點頭坦然道:“不錯,便是今日不在的那人。”
“意料之中。”夏青陽戴著的鬼臉面具上,那眼眶中又亮起了猩紅的光芒。
李夔終究是凡人,被這血煞之氣一激也是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他說:“血午公子息怒,那人終究是聖門派來駐守的,他有話要問我也無法推辭。”
夏青陽淡淡地說道:“無妨,左右那酒莊現在有我師姐駐守,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李夔聞言心中一動,他問:“公子,難道這酒莊已經是血池產業?”
夏青陽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家師玄陰夫人的私產了。”
他話音落下,才忽然感覺到自己腰間的香囊內又已經出現了一些隱晦的波動……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不由得緊張了一下……還好先前沒有說什麼出格的話。
李夔聞言倒是緊張了一下,立刻起身表態道:“老朽明白了,這就準備一份厚禮送到莊上作為賠罪。”
夏青陽淡淡地擺擺手道:“家師已經賜下了財物用於運營那酒莊,你的賠禮就不必了,我現在只是操心師尊她老人家的任務沒辦法完成。”
李夔穩定了一下心神道:“公子請說,老朽必然竭盡所能去完成。”
夏青陽神色不動地說:“莊裡的血奴有些不夠用了。”
李夔一下子醒悟了過來,隨後拍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