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人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它。”
李延慶認蹬上馬,馬匹踢踏走了幾步,他雙腿一夾,馬匹如箭一般奔出了院門。
眾人湧到門前,向他揮手告別,“小官人,一路順風!”
李延慶回頭高聲道:“你們也多多保重!”
馬匹衝進了夜霧,漸漸消失在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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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山鎮客棧旁,岳飛、王貴和湯懷在耐心地等待著李延慶,王貴和湯懷兩家在京城都有產業,他們不需要帶多少東西,只需要帶足路費便可。
兩人都穿了一身錦緞做的武士服,腰佩長劍,後背弓箭,鞍橋上還掛各自的兵器,湯懷是一支鉤鐮槍,長約九尺,異常銳利,但他手中依然拿著他從不離身的金絲小摺扇。
王貴則是一把四十斤重的金背虎牙刀,全鑌鐵打造,鋒利異常,是周侗最得意的收藏品之一,他送給了王貴,另外,王貴還背一支鋼鞭。
一般人不準攜帶重兵器,但他們是武舉人進京,有專門的許可文書,允許他們攜帶。
王貴和湯懷精神抖擻,顯得格外地俊秀爽朗。
岳飛也穿一件細麻做成的月白色武士服,胯下騎著李延慶借給他的火烈馬,他的大青馬年紀太大,很難承受長途跋涉,岳飛佩劍背?,鞍橋上掛一杆寒光閃閃的銀槍,後背一支十五斤重的瓦楞鐧。
岳飛家境不寬裕,這次他們考中武解試舉人,儘管縣學士子和民眾都不當回事,享受不到出城迎接和跨馬遊街的榮耀,但他們卻得到了知縣蔣大道的大力表彰,縣裡每人賞了他們二十兩銀子,岳飛也正好解決了路費難題。
加上兵部武學待遇優厚,不僅食宿費用全免,而且每天還有五十文錢的補貼,岳飛去讀武學基本上不用家裡花錢。
這是他的明智決定,否則他讀完州學後,無論他能否考上太學,他都只能回家務農,他的家境無法支撐他去京城讀書。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三人精神一振,這一定是李延慶來了。
不多時,李延慶疾奔而來,老遠便歉然笑道:“讓大家久等了!”
李延慶的打扮卻和他們不同,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衫,頭戴遊學冠,腰束革帶,典型計程車子打扮,他沒有帶任何兵器,但鞍橋上卻掛了一隻大皮囊,裡面便是他的銅弓鐵箭,不過鋼絲絃已經取下,銅胎弓和鐵箭都刷了一層油並小心地用油紙包好。
看起來他就像一個即將出門遊學計程車子,在三名英姿勃勃的武士中顯得略有點不合群。
王貴笑嘻嘻地伸手捏了捏皮囊中的銅弓,“我剛才和老湯打賭你有沒有帶弓,結果我贏了!”
王貴回頭得意洋洋道:“說好了,今天的晚飯你請!”
湯懷撇了撇嘴,搖搖小扇子道:“某些人帶了三百兩銀子還念念不忘佔別的人便宜,什麼叫為富不仁,這就是了。”
“去,你小子也帶了三百兩銀子,還好意思說我!”
岳飛眉頭一皺,“你們倆別鬧了,時辰已經不早,我們該走了!”
李延慶哈哈一笑,“走了,走了,到京城發財升官去!”
“去京城嘍!”
王貴和湯懷同時歡呼一聲,四人策馬便向南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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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相州到京城汴梁其實並不遠,在白馬渡過黃河後,再穿過滑州便進入開封府地界,四人只要走四天便可抵達汴京。
這天中午,一行四人抵達了陳橋鎮,陳橋鎮距離汴京約四十里,當年陳橋兵變就在這裡發生。
令他們驚訝的是,這裡雖然距離汴京只有四十里,卻十分破敗,還不如鹿山鎮繁華,而且人口不多,官道兩邊是稀稀疏疏的民房,不過官道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