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天上湖夫人激動的拉著我,“我……我們只是想見你而已。”
煩躁的甩開她,我實在給不出好臉色,“見我幹什麼?!”
“我……,我帶小雨來向你道歉,”說著她趕忙將天上湖雨拉過來,“請你原諒她,不要再讓你父親、原、彥,還有小良生她的氣了。”
看著這個滿眼哀求的母親,我真的升不起任何的憐憫和同情,“你在求我嗎??那為什麼你從來不曾為了‘我’去求他們?!說到底……,只有她才是你承認的女兒。”
“不是的,靜,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天上湖夫人幾乎變得語無倫次,現在的她根本就已經沒有初見時的那種從容和嫵媚,淚痕遍佈的臉龐上眉頭深鎖,說實話,如果沒有這層複雜的關係,我也許真的會為她的母愛感動,但是,此刻這樣的她只能徒增我的恨意而已。
為什麼?為什麼……,既然無法給出同等的母愛,既然無法盡到撫養的職責,為什麼要把我們生下來,你是這樣,那個將我丟棄在孤兒院門口的決絕身影也是這樣……,既然決定要拋棄,為何不做得更加徹底一些,為何還要維持著這可笑的關係,披上一件根本就已經腐爛的外殼。
“靜?!”匆忙的腳步聲在走廊的盡頭響起,緊接而來的是驚惶的喊聲,怔楞中,我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耳畔是不二焦急的低吼,“靜?你聽到我在叫你嗎?靜?”
“不二學長,”我輕聲低喚,周圍的聲音一瞬間匿跡消失,“為什麼身為母親,可以這樣毫不留情,毫無顧忌,心安理得的傷害自己的女兒,生死不顧??”
不二一愣,輕輕擦著我的眼角,回答的聲音溫柔如水,卻擲地有聲的在他人身上留下血淋淋的傷口,“因為,她沒有資格當母親,不配有這樣好的女兒。”
“你……。”天上湖夫人驚異的瞪著眼前這個明明在微笑卻讓人寒至心底的男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不二冷冷的掃過兩母女一眼,扶著我回了病房,“去休息吧,這裡部長會搞定的。”
木然的進屋,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其他了。
手冢站在門口擋住天上湖母女的所有視線,深邃的眼眸如黑洞般透著令人顫抖的寒意,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們,“我的隊員需要休息,請你們離開……,桃城、海堂。”
“是。”兩人激動的應聲,當然,身為男人,尤其是有教養、有風度的男人,他們是不可能對女人動粗的,不過他們不動粗,不代表別人也不會動粗!
側身,他們推出了後面的美女護士——
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的護士長大人眼角不自覺的抽了抽,趕忙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撩一把黑框老□眼鏡,她嚴肅的盯著眼前這兩個女人,“請你們離開,否則,我要強行驅逐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天上湖夫人完全不將一名小小的護士長放在眼裡。
“天上湖夫人,我知道您的家族在神奈川乃至全日本都擁有不可動搖的權勢和地位,但是,這裡是醫院,如此無度的驚擾被病痛纏身的弱勢群體,被媒體知道的話,您可就不好收場了。”護士長大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吐字清晰,條理分明。
“……!”天上湖夫人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本來丈夫和兒子們就已經在和她鬧矛盾了,如果再惹麻煩,還真不好說。
“媽媽!”天上湖雨拉著自己的母親,欲言又止。
天上湖夫人深吸一口氣,拍拍女兒的手,看起來似乎有些疲憊,“我們走。”轉身之際,她望了一眼緊閉的病房門,眼神複雜得令人無法直視。
一場令人糾結的災難似乎就此畫上了句號,直到我出院的時候都沒有再發生什麼意外,當然,這跟三校聯盟二十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