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湖雨。
扯了扯嘴角,我深吸一口氣,側頭,儘量露出一個可以稱為平靜的僵硬微笑,“不要叫我姐姐,我跟你不熟,還有,我幫不幫忙……。”
“呵呵,靜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前兩天你都還在住院呢,大病初癒,最好還是不要太辛苦哦~!”不二微笑的打斷了我的話,那貌似勸慰的語氣特意在“大病初癒”四個字上加了重音,冰藍色的眼眸若有似無的瞟過天上湖雨,引起她一陣戰慄。
此話一出,眾人皆變了臉色,尤其以立海大的幸村和天上湖雨為最,好吧,我承認,此刻心中升起的那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有個很官方的名字,叫做“幸災樂禍”,但是,幸村好歹也是部長和水雀的朋友,實在不應該把關係弄得太僵,何況,接下來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要相處,一定要堅持下去,否則,萬一出什麼差池,龍崎老師和校長一個不高興,取消我的正選資格,或者是直接解除免學費的福利,那我豈不是要哭倒富士山了(==!)。
暗暗握拳,為了自己將來的幸福生活,天上湖雨,我忍你!!
拼盡全力調整了一下情緒,我扶了扶鼻樑上某少爺捐獻的眼鏡,一抹燦爛的笑容爬上臉頰,“學長放心,我已經沒事了,這就來幫忙。”
在數人錯愕的目光中,我悠然的抱起木廊上亂七八糟的細軟,心情愉悅的跑到後面的小屋裡放好,話說,未免被拆牆的灰塵汙染,房間裡的東西可都被扔了出來,找點小事做做,也好減輕一下鬱結的壓力吶~!
心情愉悅的理著東西,江川也以搬運工的身份走了過來,站在我身邊,“你倒是能忍,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角色。”
聳聳肩,我手上工作不停,“無所謂,好歹我們現在住的地方是立海大的,而且,我總感覺那個幸村部長並不是什麼壞人,不然,水雀……,呃~,我是說跡部和部長也不會和他當了這麼多年的朋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讓他們難做。”
更重要的是,我的表現將直接影響網球比賽和將來的錢財問題,所以,忍吧!
“嘁~,你倒是想得開。”江川憤憤的嘀咕,忽然,她回頭臉色怪異的望了我一眼。
“怎麼了?!”奇怪的摸摸腮幫子,“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輕輕的搖搖頭,她突然訕然一笑,“我只是覺得,你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
“呃?!”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瘦了?胖了?還是變黑了?!
暗自檢討嘀咕,卻聽到了一個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你的眼神有了真實的感覺。”
我猛然抬頭,錯愕的盯著他,她卻燦爛一笑,這次回答的聲音大了一些,也更加確定了一些,“你的眼底終於有了別人的倒影,不再是那種用笑容和溫順掩飾的冷漠。”
“……!”目瞪口呆的瞪著她,我微張的嘴唇裡足夠塞下一個熟雞蛋……,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有當奧斯卡金像獎女主角的潛質?!還、還“用笑容和溫順掩飾的冷漠”,狂倒,我什麼時候學會那麼文藝的絕招了?!
看著我一副活見鬼的表情,江川意義深刻的勾了勾嘴角,轉身出了小屋,只留下我這個被她那回眸一笑嚇傻的呆子。
茫然的搔了搔腦袋,我渾不在意的把難得扎得整齊的頭髮抓成了雞窩,大腦好像有點糾結了……,無語問蒼天的嘆息,冰帝的貴族都這麼深奧嗎???
回到前院的時候,我差點被那些奮力拼搏的男人嚇趴了,只見菊丸坐在木廊上吶喊助威,桃城和白髮仁王,紅髮丸井文太和紅髮向日嶽人,以及呆人樺地、蛇男海堂,等等,三校混合而成的幾組強人正在奮力的託顫著幾面比較厚的牆壁。
眨巴眨巴鏡片後空白的眼眸,我傻傻的開口,“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