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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他約定那天傍晚要給田代村的倉田家運去三袋木炭,所以他拋下醫生,在4時出門了。

田代村在桐畑的另一個方向,到那裡需要走1小時40分鐘。

博一用雪橇載著三袋木炭,順利地到了田代村,向倉田家交了木炭。歸途中,在這個現場,發現了這場奇禍的痕跡。

‐‐這是博一所說的話。

天亮了。

和博一觀測的沒有差異。於是警察領頭,消防團員隨後,帶上博一,攀著20米深的崖壁下到谷底去,發現了醫生和馬的屍體。河床的幅度意外的寬,水流相當湍急。杉山俊郎墜落時,被巖角揸破了頭,流出血,半個身子浸在水中死去。馬掉在河流正中,被水流衝出10米遠,卡在了另一個岩礁間。

秀在崖上聽到分駐所警察的通知,伏在地上慟哭起來。

良吉初次訪問父親的故鄉,就遇上了這意想不到的變故,心裡十分難受。

天明才開始判明瞭醫生的蹤跡,40毫米的厚雪鋪積在路面上,路寬不足2米。良吉在黎明時分接觸到這個景色,不禁驚嘆起這個絕景和崖路的險惡了。

昨夜,路側深暗處全都是峽谷,對面是突兀聳起的高山。這條路是醫生騎馬常走的熟路。對於初次走的人,恐怕無論如何也不敢騎馬走在這裡。

雖說是事故,對醫生的死,警方還是進行了詳細地實地檢驗。

片壁村不足五戶人家。每到傍晚,從桐畑到片壁就絕無人行,另外的村子也不來人。人們考慮走這條路的危險,很自然地就繞開這條路了。

大雪在昨日正午停了。雪路上,有雪橇的拖痕,有人行的足跡,也有馬踏的雪印。人走的足跡淺,馬踏的足跡深。

檢驗,與杉山溥一的陳述是相同的。

雪橇的拖痕和人走的足跡,不用說是博一的,但馬踏的深痕,卻疊在雪橈的拖痕和人走的足跡上面。總之,雪橇的拖痕和人走的足跡,是被後來的馬跡踏亂了的。

關於人跡和馬跡的問題,分駐所警察詳細地記載下來了。隨後,一行人到杉山溥一家去了。博一從昨天送木炭拉出雪橇,今天還是第一次回家。

博一妻子彌撒子,對俊郎醫生的行蹤,說了下面一些話:

&ldo;我丈夫用雪橇拖走木炭以後約20分鐘,俊郎先生給我做了胃按摩。做完就騎馬離開我家,時間想來是4時半。&rdo;

總之,博一4時離家,在雪地上留下足跡,向田代村去了。30分鐘過後,杉山醫生騎馬循著同一山路向桐畑方向走去。可不幸的是路滑閃了馬腳,跌落到20米深的斷崖下面去了。

良吉始終同警察一行目擊了現場調査。秀因消防團的人抬著俊郎的屍體回去,也跟著一塊走了。

良吉對馬跡、人跡、橇跡,做了仔細的觀察,確實是人跡、橇跡被後來的馬跡踏亂了。醫生騎的馬是在步行人之後來的,這完全得到了證實。

馬跡在遭難現場消失了,這是理所當然的。可是人跡,也就是杉山博一的足跡和撬跡,卻留下了到過現場三次的痕跡。第一次,是從片壁村出來去田代村路上的足跡。第二次,是從田代村回來走到現場的足跡。第三次,是在現場開始發現事故,轉赴分駐所所在的桐畑村去的足跡。

而且,和警察、消防團的人一起來的足跡,也在事故現場附近殘留著。

當然,這些並非截然分得那麼清楚。那上面,也有警察和消防團、秀和良吉踏進來搞亂了的足跡。唯有博一的足跡和他所陳述的話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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