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很想問“談戀愛是個什麼鬼?”,可見到懷中女子一臉嗔態,早已是心猿意馬,魂不知所終了,哪還有心思去研究這些“天外之詞”?‘談戀愛’就‘談戀愛’吧,只要娘子高興,什麼詞彙已經不重要了。
“娘子?” 容墨環著她的肩,吐吸間伴著淡淡的木蘭花香。
“嗯?”恍惚間,沐歌發現這人一下連稱謂都改了,這算是他們關係的更進一步麼?一切來得太快,像是做夢般,一切又像是順理成章,她在欲拒還迎下竟與這狐狸摟摟抱抱到一塊去了,咳咳……
“夫人,今天是我生辰,你知道麼?” 某人將頭緊貼在他的後背上,撒嬌般地呢聲道。
“啊?”沐顏歌紛亂的思路驟然停止,錯愕轉眸。就因為是他生日,所以回府之時才死乞白賴地向她討要“愛心便當”麼?
“別動!聽我說完……”某人將她不安份地身子重新按了回去,不滿出聲。
“既然是我生辰,夫人是不是應該送我一個禮物呢?”
“禮物?”
“嗯,我要夫人親手做一個禮物贈予我,就當做是我們的定情信物……”某人說得極為認真,又像是理所當然似的。
“親手做的禮物?”沐顏歌嘴巴微張,眨了眨眼,這是存心在為難她這個懶人麼?遂而悶聲道:“訂情信物不是已經交換過了麼?那金葉子不全都在你那兒麼?”
“那是文定之禮,不能算作禮物……”
“哦,那好吧……”
“拉鉤,一言為定!”
“嗯……”
沐顏歌迷迷糊糊地竟答應了某人的這個“不情之請”,心裡卻在為整個什麼樣的禮物出來而感到頭疼犯難。
“你剛才做夢了麼?為什麼會皺著眉?”沐顏歌忽然轉眸望向某人,幾分期許,她想聽到他真心的回答,知道他每天在做什麼,知道睡著醒著都在想些什麼。
沐顏歌忽然發現,戀愛中的人是不知滿足的,總想從對方身上獲取更多,只為兩顆心能因此靠得更近。
“恩,做了個不太好的夢,在夢裡我一直追著一個東西跑,跑著跑著那東西忽然就不見了……”容墨謂然一嘆,有種哀而不傷的氣息淡縈於身。
“是鏡花水月麼?你是在擔心這些年心心念念籌謀會實現不了?”沐顏歌抬眸,望向這張忽然有些沉寂落寞的臉。
就在沐顏歌以為他不會再回答了,容墨低沉好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這路再難也要走下去,從十年前我選擇踏入南涼帝都的那一刻起,就決定了無路可退……況且,現在還有了小九和你,若不能足夠強大,又如何為你們遮擋風雨?”容墨壓低了聲音,湊到沐顏歌耳根旁,貼上她的臉頰,含笑問道,“你真的想好了要與我將這條無比艱難的路攜手走下去?”
“迎難而上,這過程應該比我們想象的要美……”沐顏歌淺淺地笑道,輕輕回握了容墨的手。
這個世界永遠都是這樣,你一旦你進入了某些人的視線,這結束和開始就由不得你來決定。想生存,想不被剷除,只能一往無前地走下去,權利,才是最好保護自己的外衣……沐顏歌有些隱隱心疼眼前的這個男子了,十年前不過一稚齡孩童,孤身入敵國,隱姓埋名,步步為營,這其間要歷經多少艱辛苦楚,才換得如今可笑傲風雲的令人不容小覷之位?
或許,這是他那位北翼高高在上的皇帝父親不曾想到的,多年前不太上心一枚棋子終有一天也會成為能夠殺過楚河漢界輕車重馬;這也是他那些居心叵測的皇族兄弟不願看到的,一枚棄子在蟄伏多年後,竟也會掀起風浪……
沐顏歌的話落,容墨淡淡地笑開了,心底的陰鬱一掃而空,如被十里春風輕掃過了般,讓他瞬間有一種如置身雲霧中的飄渺之感。他確定她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