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雲出廳奉茶,打斷了鎮八方想追問那些陌生人來歷的意圖。
“也好,表姐夫還得準備招待幾位弟兄,他們的事嚕嚕嗦嗦麻煩得很。”曉雲姑娘欣然同意:“李公子,西院還算清靜,尚可留賓,請先到西院安頓。”
李蛟的老宅在北城,工場在城外。夜宴款客,可知他這位主賓客必須在許家過夜,天一黑城門關閉,夜禁斷絕交通,他北城和城外都不能去。宴罷主人留賓,兩院客房,當然是留他安頓的地方。
他沒有留宿許家的打算,南城內他有不少應酬上的有身份朋友,可留宿的地方很多。但他暫且不說穿,反正屆期再作打算。
西院不大,院子裡居然擺了一些盆栽,小廳也經過打掃佈置,倒也清靜整潔。
卓曉雲落落大方,大概是練過武的姑娘膽氣不弱,言談應對不至於腆靦羞怯。重新奉過茶,兩人隔桌情談。
“你要我離開,我本來反對的。”姑娘黛眉深鎖:“但聽表姐夫說,好像城裡似乎正在醞釀某些變故,他聽了一些不好的風聲,而且有點憂心忡忡。我想,我應該接受你的勸告,及早離開返回廬州。——
“你表姐夫是本城的土地神,我想他應該知道一些風聲,這就是我應邀前來叨擾的原因所在。”他坦然地說:“我想和他談談,交換一點訊息,也許可以找出問題的所在,可以早作準備。”
“城裡真會有變故嗎,為何?”姑娘關切地問。
“可能,可能我還未能查出線索。”
“是造反?仇殺?”
“未查出線索之前,不敢胡亂猜測。造反不可能,大不了是些妖言惑眾藉機斂財的神棍興風作浪。仇殺似乎不可能,這種事很少張揚的。”
“那你的估計……”
“我正在查。”
“哦!你作事很謹慎呢?”
“談不上謹慎,不捕風捉影不自作聰明,這是我辦事的原則。”
“難怪表姐夫對你十分稱道。”姑娘轉變話題。向他嫣然一笑:“彤雲妹本來對你的印象不太好,但現在對你卻十分……十分傾心呢。”
“呵呵!她不再認為找是登徒子了?好現象。”
“你不要避重就輕。”始媲粉頰微紅:“她是個眼高於頂,美麗自負的姑娘,你覺得她怎樣?”
“很好呀!年輕的姑娘才貌過人,武功根基好,眼高於頂乃是正常現象。”
“你還在避重就輕。”姑娘愛嬌地白了他一眼:“我是問你對她的意思。”
“我已經說得夠明白,她是一位很好的姑娘。”
“很好,不可愛?嗯?”
“你……”
“你如果對她有意思,我願撮合你們。她對你十分傾心,小丫頭已經陷入情網。對我表姐夫說一聲,要他做你的大媒,上廬州她家提親,將是一段天造地設的良緣。李公子意下如何?”
“呵呵!姑娘,你倒是十分熱心為人作嫁。”他訕然一笑:“你是姐她是妹,我覺得先出閣的應該是你而不是她。廬州嫁到本州來的姑娘並不多,像賢姐妹這股風華絕代的美麗大戶人家千金,是不屑嫁我們這些所謂山裡人的。不過,論性情,令妹與姜公子,倒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弓鞋聲悉率,卓彤雲像花蝴蝶般飛進個廳,端著漆盤。盛著四碟點心果品。
“李公子,你怎不說,你與曉雲二姐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彤雲媚笑著將點心上桌:“扯上我反而顯得你心虛。那位姜公子,算了吧!在我們廬州,像他這種花花大少,用掃把掃,一掃就是一大畚箕。至於你李公子……”
“呵呵!我這種登徒子一掃也有一大堆。”他大笑。在姑娘們面前,他是個很灑脫的人。
“回來後,我打聽有關你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