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臭味兒讓我隱隱覺得,這裡絕不是個好地方。
“別鬧了,省點力氣吧!能從這裡出去的,只有女皇,或者死人。”一個沙啞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聽得出來他是好意,卻忍不住想探尋,“你是誰?這是哪裡?女皇是獸族女皇麼?為什麼她可以出去我就不行?你喃?能不能出去?”一連串的問題,我急急得等著他回答,等了半天,卻沒半點聲響傳來。
【呲啦——】一陣布匹被撕裂的聲音,我的眼睛突然感受到光亮,有些輕微刺痛。眨了眨,眼前一個穿著華服的女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那模樣,愣愣得,似乎很專注,又很奇怪。
“啊——”還沒待我有發問的機會,那華服女人就抽出一條長鞭,朝我狠狠打來。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尖叫,是肋骨上痛徹心肺的鞭打而引發的。我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受這等凌虐。不過是打碎了一個擺放在花園中的裝飾器物罷了,難道罪以致死了麼?
一陣陣狂風暴雨般的抽打後,我逐漸被疼痛奪取了意識,最後掙扎著瞪了一眼那女人一眼後,我閉上了眼。迷濛中,聽到她如是道:“……真漂亮的眼神。”我不明白她是諷刺還是褒揚,總之她停下了動作,用鞭子摩挲我眉心的戰慄感,永世難忘。
再度張開眼,已不知過了多少時日。全身上下,都泛著劇烈疼痛。努力朝四周看去,這裡像長輩們描述的刑房,陰暗潮溼還泛著血腥氣。不遠的地方,挨個兒的掛著幾個男子,無論長幼,全是赤裸全身滿滿鞭痕的模樣。試圖張開嘴,卻發現因為乾涸開裂的嘴唇上下粘在了一起,這一動又有些刺痛帶著鐵鏽味兒竄進了腦際。
“呃?醒了?”又是之前提醒過我的沙啞聲音,我尋聲望去,一個佝僂的男子從暗處緩緩行來。他穿著宮人的服裝,看行頭位置不低,卻沒有官階牌(縫在衣服上的官職軟牌),很是奇怪。見我打量他,他也不躲不避,走到我跟前放下手中食盒,對我道,“以後,你要吃什麼,就告訴我吧!除了這個,我都沒法提供了。”
語畢,他開啟食盒,攤開塊破布在上面排好一盤盤美食後,夾起一塊肉遞到我嘴邊。
“唔——我現在在哪裡?”我張嘴,剛想問,就被塞進了肉片。一面咀嚼,我一面奇怪道。
“女皇后宮。”嘆息著,男子搖頭晃腦地說出了地址,不顧我的驚訝與咀嚼速度,一個勁兒往我嘴裡塞東西。
“我……唔唔——”還想說什麼的,卻被他餵了很大一口湯。
“想活的話,就省點力氣吧!”滿意得看著我吞下湯,男子收拾了碗筷,然後擰著食盒朝來處走。不一會兒,又擰著食盒回來了,剛想問他什麼,卻發現他這次的“目標”不是我。
但見,他來到我臨近的乾瘦男子身邊,然後重複做著之前對我做的動作。不過這次,他的工作並沒有那麼順利,那個被懸掛著的男子,不知是何原因,死都不開口。餵食男子嘗試了幾下後,無奈的放棄。他擰著食盒路過我身邊時,低喃的話被我一句不落聽入耳:“吃一口,也是一日的盼頭啊!若就這麼死了,不是真的永遠出不去了麼?”
然後,餵食男子,不斷得重複這種失敗的行為。被捆綁著的男人們,似乎都在拒絕進食,除了我。看著他們遍體鱗傷的模樣,我料想,自己的未來也是那般不遠了。
接下來的日子,果然如餵食男子所言,從這裡出去的,不是女皇就是死人。
那些不吃飯的男人,一個個都被陸續抬出了這裡,然後又有新的人被送來。然後他們都又從不斷哭鬧,慢慢變成死氣沉沉的不吃不喝,最後被裹上白布抬出這裡。
“你為什麼要吃東西?”這一日,女皇似乎心情不錯。她沒有一進來就鞭打我們,而是讓餵食男子搬了張椅子,坐到我對面,頗有種徹夜暢聊的意思。說徹夜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