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迄今為止,他在這個世界上受到的只有寵愛和優遇。&rdo;我也笑了。
&ldo;嗬!真是您。您比去年我見到您的那天愉快多了……祝賀祝賀。&rdo;我指的是
他上一次來訪。那是在著名的王冠事件以及離婚,與索妮亞&iddot;克里克諾芙出逃,後
來這位俄國姑娘又慘死之後。那天我見到的他與平時判若二人,懨懨無力,垂頭喪
氣,一雙眼睛哭累了,在尋求同情和溫情……
&ldo;別提了,&rdo;他說,&ldo;老八輩的事了。&rdo;&ldo;只不過一年。&rdo;我反駁說。
&ldo;十年了。&rdo;他肯定地說,&ldo;亞森&iddot;羅平一年抵別人十年。&rdo;我不再堅持,換
個話題:
&ldo;您是怎麼進來的?&rdo;&ldo;上帝呵,跟別人一樣,從大門進來的。我沒看見什麼
人,就穿過客廳,順著陽臺來到這裡。&rdo;&ldo;好吧,可您沒有大門鑰匙呀?&rdo;&ldo;您清
楚,對我來說,不存在什麼門。我需要用您的房子,我就進來了。&rdo;&ldo;聽您的吩咐。
要不要我出去?&rdo;&ldo;哦!不必!您在這裡毫不礙事。我甚至可以告訴您,今晚十分
有趣。&rdo;&ldo;您等人?&rdo;&ldo;是的。我約人十點鐘來看我……&rdo;他掏出懷表。
&ldo;十點鐘。只要電報送到,那人就不會遲到……&rdo;前廳響起了門鈴。
&ldo;我說了吧!不,不勞您……我去。&rdo;見鬼!他會跟什麼人約會呢?我將看到
什麼樣的戲劇或笑劇場面呢?既然亞森&iddot;羅平認為它值得關心,那就一定是不尋常
的。過了一會,他回來了,閃在一邊,讓一個高挑、清瘦、臉色十分蒼白的年輕人
進來。
亞森&iddot;羅平沒說一句話,開亮所有的電燈。他的動作有幾分莊嚴,搞得我也慌
亂起來。房間通明透亮。他們兩人對視著,彷彿要用自己銳利的目光把對方看透。
這種嚴肅認真直視對方的場面,給人印象很深。來人究竟是誰呢?
我發現他與最近刊出的一張照片相像,正要猜出他是誰的時候,亞森&iddot;羅平轉
過身對我說:
&ldo;親愛的朋友,我向您介紹,這是伊齊多爾&iddot;博特萊先生。&rdo;他旋即對年輕人
說:
&ldo;我要感謝您,博特萊先生。首先是因為您應我一封信的請求,同意今晚會見
之後,再把情況披露。其次是因為您樂意今晚來見我。&rdo;博特萊微微一笑。
&ldo;請您注意,我尤其樂意聽您的吩咐。您那封信的威脅並不是針對我,而是針
對我父親的,因而更有效,更不容我不服從。&rdo;&ldo;唉!&rdo;亞森&iddot;羅平笑著回答說,
&ldo;那是各盡所能,有什麼辦法就使什麼辦法。我憑經驗知道,您把自己的安全置之
度外,因為您領受過布萊杜先生的手段。只有您父親可以……您很敬愛父親,……
我便使出了這一殺手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