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覺得對你來說也是好事。你要是能幫忙經營一大公司、當上富二代就好嘍。&rdo;加藤揚起單邊眉毛,似乎在問怎麼樣?阿勇依然不說話。看來加藤早料到他的態度了 ,開始淡淡地說明。
深大寺一戶世居當地的人家,主人夫婦正在尋找繼承人。據說那個繼承人是夫人和前夫所生的兒子,夫人離婚後就與兒子分開,已經好多年了。夫人的父親,也就是老社長已經過世了,她想將公司交由這個兒子去經營,因此託加藤幫忙找人。
&ldo;去找這個人不就得了。&rdo;
我忍不住插嘴。加藤露出可怕的冷笑。
&ldo;不錯嘛,完全變成都市人了。任何人來到東京都會拼命改掉口音。&rdo;
好像掉進他的話術裡了,不能大意。這傢伙就是這樣潛入人心的。從前瀧本先生和竹丈就是,恐怕他現在的僱主和委託人也是。
&ldo;當然找過。&rdo;加藤又把視線移回阿勇身上,繼續說:&ldo;但他死了。松香水中毒變成神經病,關在收容所,連自己的名字都說不出來……&rdo;
鴉雀無聲。沒人注意坐在角落的我們。寒磣的老闆在櫃檯那邊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我面前的咖啡完全沒動,冷掉了。加藤啜了一口咖啡。我無感地看著他左手手指上的婚戒。
&ldo;可是就這樣作罷太可惜了,因為他們夫妻不會懷疑人,更何況那個兒子已經被帶走好多年,不會有人知道是冒充的,連親生母親也不會知道。&rdo;
這實在太瞧不起人了,而且這個計劃十分拙劣。
&ldo;亂七八糟,這種事不會成功的。&rdo;
阿勇的沉默讓人不耐煩,於是我代他反駁。加藤放下杯子,身體稍稍向前,低聲說:
&ldo;分開二十年以上,那個媽媽只記得兒子身上有一個特徵……&rdo;口氣顯得相當高興,&ldo;右眼角有個割傷,被刀子割到的。&rdo;
啊……我想,就是這個。被這個男人任意操控、翻弄,而失去自由。這就是我長年等待的天譴。倒抽一口氣的同時,我知道我好像接受了,因為罪孽深重的我們終於可以在一個適當的地方安身立命了。
&ldo;我拒絕。&rdo;阿勇首次開口。我驚訝地看向他的側臉。&ldo;我不想加入你,別再把我們扯進去了。&rdo;
說完,阿勇起身。
&ldo;別那麼急。&rdo;加藤臉色變都沒變地說:&ldo;你……&rdo;以有點粗魯的語氣,&ldo;關於你掩埋的屍體……&rdo;
我急忙瞥向櫃檯。老闆像是在流理臺前洗杯子。剛剛在入口附近的兩名客人不見了。阿勇不得不再坐回椅子上。
&ldo;你們知道那座煤渣山後來怎樣了嗎?&rdo;
我們只能無力地搖搖頭。因為阿勇的拒絕,我一一復的力氣又迅速流掉了。
加藤表示,近年來荒廢的煤渣山陸續被挖來當作道路h程的建材。我想我面無血色吧,也沒勇氣看阿勇。阿勇埋葬竹丈屍體的那座煤渣山被挖開的話……屍骨主人的身份就會曝光,無論是誰都會聯想到十,年前的兇殺命案。如果知道當時被視為兇手的人已經死了……?空殼仔是不是說過匕首也一起埋進去了?那把有阿勇指紋的匕首。超過十年了還驗得出來嗎?還是空殼仔把它挖出來,另外藏起來了?用來當作捆綁我們的道具。他們肯定會立刻調查幾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