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在這之前的一個多小時之內你都沒有注意過他們倆人嗎?&rdo;

&ldo;沒有。&rdo;綺蜜搖著頭說。

&ldo;那麼這段時間裡你都在幹什麼呢?&rdo;

綺蜜看著莫吉局長低下了頭，長長的睫毛籠罩著她的眼睛，讓人無法看清在它的後面綺蜜有著怎樣的眼神。&ldo;我一直都和那位畫家在一起談論戈雅的繪畫，沒有注意其他的人或事。&rdo;

&ldo;難道一整個晚上你都和這位畫家呆在一起，就沒有和別人交談過嗎?&rdo;莫吉局長開始不耐煩起來。

&ldo;也不能這麼說，招待會的尾聲，菲尼克斯先生，就是那位畫家、喬爾瓦尼教授、桑託羅夫人、烏爾曼小姐、維託尼羅館長還有我曾經坐在展廳的休息區裡閒聊過一陣子。可是時間並不長。維託尼羅館長說要去給妻子打個電話先離開了，接著桑託羅夫人說要去洗手間，然後我和烏爾曼小姐也去了那裡，等我回到二號展廳的時候教授說要先走了，接著是菲尼克斯先生，最後我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換下了禮服後就和答應讓我搭車的同事一起回家了。&rdo;

&ldo;在你回辦公室的時候展廳裡的客人還多嗎?&rdo;

&ldo;幾乎沒剩幾個了，在這段時間我也沒有看見維託尼羅館長和烏爾曼小姐。&rdo;

&ldo;那麼說在你去洗手間之前的那個時候是你最後一次見到桑託羅夫人的時候，對吧。&rdo;

&ldo;是的。&rdo;

&ldo;那好，現在讓我們說點別的吧，你丟了一雙鞋子。&rdo;

&ldo;這個警方已經都很清楚了，不用再找我求證什麼了。是的，我的一雙鞋子掉了，不過剛才我看見它正穿在桑託羅夫人的腳上。&rdo;

&ldo;我聽你的同事烏爾曼小姐說昨天晚上你曾經穿過這雙鞋子。&rdo;

&ldo;沒錯。一開始我是穿著它的，我覺得它和我的禮服很相配。可沒想到的是，幾分鐘以後我就感到了很不舒服，太緊了，我覺得腳被擠得很疼。&rdo;綺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腳，然後把它們向前挪了一點。因為穿著涼鞋莫吉局長和弗朗切斯科可以看到她的兩隻腳的小腳趾旁各貼著一塊膠布。

&ldo;你是在什麼時候換上第二雙鞋子的?&rdo;

&ldo;大約一個小時以後。&rdo;

&ldo;既然一開始就覺得不舒服為什麼過了那麼久才換呢?&rdo;

&ldo;我是想如果可以的話我就堅持一個晚上，畢竟那是一雙非常漂亮的鞋子。&rdo;

&ldo;可是你為什麼最後還是換了鞋子呢?&rdo;

&ldo;因為實在疼得受不了了呀。&rdo;

&ldo;所以你就離開了二號展廳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去換了鞋子，對嗎?&rdo;

綺蜜搖著頭：&ldo;不，昨天晚上除了回家去，我只離開過二號展廳一次那就是我和烏爾曼小姐一起去洗手間的那次。&rdo;

弗朗切斯科停下了手中的筆疑惑地問道：&ldo;那又是誰為你去換的鞋子呢?&rdo;

綺蜜看著他猶豫了一下說：&ldo;菲尼克斯先生。&rdo;

&ldo;那個美國畫家。&rdo;

&ldo;是的。&rdo;

弗朗切斯科沉默著低下頭把綺蜜所說的寫在了筆記本上。綺蜜一直看著他，希望他能再抬起頭看看自己，可是弗朗切斯科卻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似的故意不肯抬起頭來。

莫吉局長再一次向綺蜜發問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