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愣了愣,說道:“你叫什麼名字,你若喜歡吃桂花餅我叫人送些過去給你”。
“鶯姑娘,我看不必問了,皇上昨日早上說了一句想吃桂花餅,柔妃是在想著法子討皇上開心啦”,走廊上突然傳來一個悅耳的聲音,鶯看了一眼,識出她來,還是前兩日送了禮給她的莊妃。
“啊,原來你就是鶯姑娘”,身邊的柔妃突然小心的驚呼了一句,放開她扶持的手,烏黑的眼睛裡乘著小白兔一樣的受驚光芒。
鶯眯了眯眼,後面莊妃笑道:“不過柔妃我勸你還是算了,你這招苦肉計早就沒用了,算算皇上都多久沒去你那裡了,如今皇上一顆心都納在鶯姑娘身上,你就更不可能了”。
“姐姐們都在這後宮伺候皇上,我只是想讓皇上開心罷了”,柔妃受傷的目光顫抖的望著鶯。
鶯別開了臉,沉默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時,心憐舉著傘一把油紙傘跑了過去,雨水濺溼了她的裙子,卻固執著飛快的跑了過來,將傘遮住她,然後給柔妃和莊妃行了一個禮。
“把傘給柔妃吧”,鶯將她手中的傘拿過遞給柔妃,然後一言不發的走開。
心憐愣了愣,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在雨裡走了一陣後才到了另一側的迴廊上。
心憐走在她身邊說道:“鶯姑娘,你不用對柔妃那麼好的,宮裡的人都說她平時最愛用那副柔弱的外表使手段騙人了,皇上以前也心疼她,後來識破了她,連她面都懶得見了”。
“哦”,鶯隨口點點頭,一副“我明白了的”口氣,神態上卻只留一抹嘲弄,其實她都知道,她也不是剛進宮的十多歲小姑娘,從小就和死亡在鬥爭的她要是連那麼點小心思都看不透,她也活不到今時今日,但看那雙太過澄澈的雙眼她就知道她的出現、她的柔弱,都是偶然,可是有件事卻不是偶然,至少她的一片真心。
鶯見她不說話,反應更感奇怪,卻不敢再說了。
一路走回養心殿,遠遠竟看到德福站在門口,正想走開,可是他已經看見了她,於是只好走過去。
“鶯姑娘你可回來了,皇上在裡面審批奏摺”,德福打量了她被淋溼的衣衫一眼,面帶責怪的看向心憐。
“閒來無事,想淋淋雨罷了,不關她的事”,鶯撇撇嘴,走了進去,果見夜炫麟在書房裡看奏摺,似乎批的認真,手裡拿著毛筆,薄唇上的線條抿唇一條優美的弧度,雙目炯炯有神,兩隻手臂扶在案臺上,金大鼎裡的蘇合香徘徊在他身側,世上這般絕色的男子倒是不見得多了。
一時竟看的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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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新衣衫準備好了,您快換上吧”,門口,心憐捧著一套衣衫走了進來。
夜炫麟豁然抬頭,放下筆,起身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說一聲,咦,淋溼了”,利劍似地雙眼掃向心憐。
“幹嘛那麼大火氣,偶爾淋淋雨才更健康嗎”,鶯擺擺手,連忙讓心憐將衣服擱下,退下去。
“我是讓她們照顧好你,要是感冒了怎麼得了”。
“難道我不淋雨就不會感冒了嗎”,鶯拿起那套衣衫看了看,“呀,又是新衣服啊,我這些日子進宮穿的新衣服都抵的上我一年穿的了”。
夜炫麟好笑又好氣,“哪門子歪理,快去沐浴,否則要著涼了”。
“胡說,我內力深厚,哪有那麼容易著涼”,鶯嘟囔著,卻還是被他推進了另一邊的浴池。
一邊的宮女要來伺候她更衣,都被他趕了出去。
“唉,在這宮裡就是麻煩,連洗個澡都要這麼多人陪著、看著”,鶯抱怨著,腰帶突然一鬆,連忙將後邊的始作俑者推開,惱道:“喂,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