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可以找到萬寶路人的照片，那事情就好辦了，但是沒有。離開公寓，我在附近一個快餐店喝了杯咖啡。普拉格、伊斯瑞奇和哈森達爾，其中一個殺了&ldo;陀螺&rdo;還企圖殺我，而我看來卻一無進展。

假設是普拉格乾的，這事件似乎形成一個模式，雖然不是發生在原來的地方，但算得上是同出一轍。首先他因為女兒撞死人事件被鉤住了，而且目前為止有一輛車用了兩次。&ldo;陀螺&rdo;的信上提到有一輛車沖向他，昨天又有一輛車要撞我。而且他看起來對勒索金很心疼。貝弗利&iddot;伊斯瑞奇在拖時間，西奧多&iddot;哈森達爾同意我開的價，而普拉格說他不知道怎麼去籌這筆錢。

所以，假設是普拉格乾的，他剛才企圖謀殺，但失敗了，所以他可能會因此有點驚慌。如果是他，現在正是打草驚蛇的好時機。如果不是，我現在去找他也最能確定這一點。

我付了咖啡錢走出來攔出租。

我走進普拉格辦公室時，那黑人女孩抬起頭看我，她花了一兩秒鐘認出我來，黑色的眼珠露出驚覺。

&ldo;馬修&iddot;斯卡德。&rdo;我說。

&ldo;找普拉格先生?&rdo;

&ldo;對。&rdo;

&ldo;約好了嗎，斯卡德先生?&rdo;

&ldo;我想他會見我，莎莉。&rdo;

我記得她名字大概使她頗為意外，她馬上站起來走出木桌。

&ldo;我告訴他你在這兒。&rdo;她說。

&ldo;好。&rdo;

她走進普拉格的門，隨手關上。我坐在沙發上看著普拉格太太的海景，認定那個人是靠在船邊嘔吐。

門開了，她又隨手關上，走回她的位子。&ldo;他五分鐘後見你。&rdo;她說。

&ldo;好。&rdo;

&ldo;我想你跟他有重要的生意往來?&rdo;

&ldo;非常重要。&rdo;

&ldo;希望事情能好轉，他最近很反常。好像一個人越是努力工作越是成功，他所負擔的壓力就越重。&rdo;

&ldo;我想他最近是受到很多壓力。&rdo;

&ldo;他精神繃得很緊。&rdo;她說，眼睛直看著我，似乎我該為普拉格的困難承擔責任，這是我無法否認的指控。

&ldo;也許很快就會雨過天晴。&rdo;我暗示。

&ldo;我真希望這樣。&rdo;

&ldo;他是個好老闆?&rdo;

&ldo;一個很好的人，他總是‐‐&rdo;

她話還沒講完，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像是卡車引擎回火的聲音，但卡車不會在二十二層樓高的地方回火。她站在桌邊，嚇呆了，眼神茫然，手背壓著嘴。她呆愣的時間長得足夠我站起身來拍醒她，然後來到普拉格的門口。

我猛拉開門，亨利&iddot;普拉格坐在桌子後，當然不是卡車回火，是槍聲。一支小手槍，看來是點二二或點二五口徑。當你要把槍口放進嘴裡射入腦部，一支小槍就夠了。

我站在門口，想用門擋住。她在我身後，小手推著我的背。那一瞬間我沒有避開，然後我覺得她跟我一樣有權去看他。我走進房間一步，她跟進來，看到她預料的景象。然後她開始尖叫。

第12章

如果莎莉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可能已經溜了。但也許不會，警察的本能是很難消失的，而且多年來我一直輕視那些獨善其身躲起來不願出面的目擊者。莎莉身處這樣的情況下也勢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