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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玉長嘆一聲,繼而苦笑道:“錦麟,就像回家的路,不管道路多麼泥濘不堪,都要走過去。而你,就是我的家,我一定會過去。”
錦麟輕咳一聲,低頭問:“那你走到哪兒了?”
“嗯……一多半。如果路上風和日麗,或許走的會更快。”
“……”錦麟想了想,按住妻子的後腦,吻上她:“那我就為你遮風擋雨。晝無烈日,夜無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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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暇玉起的比錦麟要早,等他睜開眼睛時,發現她已經在梳妝鏡前認真仔細的梳妝了。他躺在床上,慵懶的看著她梳髮的樣子,只覺得整個心充滿了恬靜和愉悅。小躺了一會,他穿了中衣來到她身旁,見她正拿騾子黛對鏡畫眉,忽然想起書中描述的‘與妻畫眉’的情趣來,便躍躍欲試的道:“你先放著,我來。”
暇玉微微一笑:“好啊。”十分乖巧的閉上了眼睛。錦麟取了那描眉用的騾子黛,俯身為她勾勒眉形。恰好這時晨曦照入屋內,一片耀眼的清輝,將他從內到外暖了個通透。
可畫了兩筆,他就沒那麼得心應手了,這是一下畫到眉梢,然後重複呢?還是該逐漸推進,把騾子黛畫到眉梢就算完呢?他決定採取第一種方法,可他毛手毛腳的,哪做的了描眉畫眼的細緻活,只兩下子就畫的偏了,眉梢部分飛出來一道黑色。
暇玉感覺到了,睜開一隻眼睛:“怎麼了?”
錦麟別開臉搔了搔耳後:“沒什麼……”暇玉便推開他的手,瞧鏡中的自己,只見右眉畫的亂七八雜,活像墳頭亂草。她無奈的苦笑,讓丫鬟取了手帕浸溼擦淨眉毛。
錦麟十分尷尬,把騾子黛一扔:“吃飽了閒的沒事,才能靜心做這個。”
暇玉笑道:“本就不該是你做的。時候不早了,快洗臉穿衣出門罷。”妝便不急著畫了,讓人取了衣裳給丈夫穿上,伺候著他出了門後,才繼續坐到鏡臺前。想起他剛才的模樣,不禁莞爾淺笑。
錦麟早上手拙畫亂了妻子的眉毛,晌午時和下屬用飯,心中想著這事,忍不住暗想,究竟是自己太笨,還是女子描畫儀容本就是難事,不易上手。正想著,送了一口飯入口,就聽一人道:“你這袖口沾了胭脂紅,不是早上伺候弟妹梳妝了吧。”駭的錦麟差點咬到舌頭,定睛一看,原來是李苒在揶揄自己的通事陸夜舟。通事負責在長官接見各地的探子時,在中間做翻譯,畢竟許多探子不是京師人,不會官話,南腔北調的,聽著費勁。
陸夜舟苦笑:“這是屬下昨天見了幾個回回商人,引他們見禮部的人。結果他們就送了屬下兩盒胭脂水粉,我放置時,把其中一盒裡的胭脂給打翻了,沾了這顏色,叫各位大人見笑,見笑了。”
錦麟一聽耳朵就豎了起來,將這件事記在了心裡,等用吃完飯回到衛所,陸夜舟拿了文書給他過目,錦麟想開口問那胭脂水粉的事,又怕丟臉。正躊躇間,就聽陸夜舟道:“大人,那回回商人是來御前進貢的,送屬下那兩盒東西,都是西域珍品,拙荊自然是不配用,不知夫人房裡缺不缺此等物件。”錦麟聽罷,先哼道:“我怎知道她缺是不缺?!”嚇的陸夜舟臉色一白,不過他又補充了一句:“辛苦你有心了,派人先送到我府的門房擱著。”聽的陸夜舟喜笑顏開:“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辦。”
陸夜舟這馬屁拍的到位。等人走了,錦麟心道,這傢伙倒挺懂事。
錦麟回府後,從門房裡拎了那綢緞包袱,先回了屋開啟檢查了一遍,見瓶瓶罐罐的,有琉璃瓶裝的,有青瓷盒裝的,他也分不清究竟都是做什麼的。將那描繪著繁複花朵的木匣子合上,端到鏡臺前放好。便去找老祖宗問安順便將妻子接回來。
可惜暇玉進屋後,並未往妝臺上看,只和錦麟說家常話。這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