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一眼望去英武非常。他似笑非笑的看她:“叫你別過來,不聽是吧,落水淹著了?”
這是在嘲笑她麼?所謂傷口上撒鹽就是這樣的吧。但她不能生氣,只能說:“……確實怪我,沒聽你的話……”
她認罪態度良好,這讓他心裡好受了些:“你先回去,我有事找靜宸。”說完,冷著臉與她擦肩而過。暇玉心說,難道他知道是三少爺救了自己,去道謝?可瞧那表情,哪裡是去致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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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宸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乾爽的衣裳,便回到書房繼續溫書,他聽說西府的二少奶奶來了,竟神是鬼差的跑了出去,在她所在的月榭園湖邊痴痴的望著,本來見那船舫靠岸,他想逃離,卻見她落水,便什麼都不顧的跳進湖裡去救她。
好在她沒事,他這樣想,雖然渾身溼透,心裡卻暖暖的。
坐在書桌前,亦沒心思讀書,好像她的感覺還留在臂彎間,怔怔的想的出身,忽然聽到外面的丫鬟的喊叫聲:“二爺,等下奴婢去通報……您等等。”
伴隨著穆錦麟‘滾開’的呵斥聲,門咣噹一聲被踢開,那人已走了進來,二話不說,抬腳照他便踢。
靜宸本來坐在椅子上,見他抬腳就踹自己的腦袋,趕忙站起來向後躲,可惜速度慢了半拍,剛站直來沒躲開,捱了他一腳,直踹到心口,人便向後倒去。
“我的探子都沒你盯的緊,你時時刻刻關注著她呢!她落水了,自然有我的人救,你算什麼東西?!”穆錦麟不分頭臉的對著躺在地上的靜宸便踢,一邊踢一邊罵:“你趁早死了心罷,人我給你帶過來,你過過眼癮,就算了,你他孃的還真惦記上了?嗯?難道不知道她現在嫁給我了?”
這時東府的夫人錢氏趕過來,見了這般情景,嚇的花容失色,尖叫了一聲:“穆錦麟,你做什麼?”上去便去攔,可她一個婦人哪裡攔的下,穆錦麟橫她一眼:“沒您的事兒!”展臂一掃,就把人推到一邊去了。
“穆靜宸!我本來不打算跟你計較,反正你這窩囊廢也就放心裡想想而已。但你今天一口一個暇玉叫的挺親熱啊,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麼叫的?”穆錦麟喘了口氣,把人從地上揪起來,看著滿臉是血的靜宸冷笑道:“再有下次,就不止這點教訓!最好死了你那賊心!”
靜宸被打的額頭出血,血流到眼睛處,模糊了視線,他啐了口血沫,回敬他:“賊心?誰的心是賊心誰知道!”
這戳了穆錦麟的痛處,挑挑眉:“有你的!”說完,一腳踹中對肚子,把人蹬出幾丈遠,罵罵咧咧的走過去,踩著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靜宸的側臉,拔出繡春刀:“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長記性。”
這時一直放心不下的暇玉趕過來,見這一地的狼藉,而丈夫踩著救命恩人的臉,腦子一時轉不過來。
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怎麼能在別人家這麼撒野?而且那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啊,他不感謝便算了,還動手行兇。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錦……錦麟!”見刀都□了,她趕緊跑過去,抖著聲音說:“快把刀收起來,錦麟,我求你了。”
穆錦麟聽了這話,有所動容,將刀插了回去,對毫無還手之力的靜宸道:“今天不跟你一般見識,暫時饒了你”說著,抬頭巡視書房。
暇玉不知他又要做什麼,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就見他走到書架前,使勁一推,把書架推翻後,照著它身後亮出的牆壁,掄起椅子砸了過去,就見那椅子不費什麼力氣便砸破了牆,原來裡面是空的。
靜宸從地上爬起來,幾乎是哭著哀求:“你別動——你別動——”
“別動?”錦麟打裡面拿出幾個卷軸來,拉開其中一個冷笑道:“呦,這是十二歲的……”說著揉成一團往地上一扔,又開啟另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