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他將膝蓋頂到她兩腿間,讓它們分開,以上位看她,笑道:“我在想,這姿勢真叫人懷念,都多久沒用過了。”從她有身孕到生產休養,這近一年的時間裡。歡好的次數寥寥無幾,怕壓到孩子,都不敢讓她在下位。錦麟來了興致,抱住她的拱蹭:“爺終於能壓你了!”
“……”暇玉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沉默不語。可錦麟不僅懷念,還想體驗,吻到情動時,就想去撩她的裙子。
她還清醒的記得外面那一屋子的客人,就要起來:“錦麟,咱們晚上再說……你先別……嗚……”她的掙扎絲毫不起作用。
幸好此時有人來報:“老爺,李小爺來了。”
錦麟一聽,立即怔住,隨即就將暇玉放開,對她笑道:“那咱們就等晚上。”然後正了正衣衫,迅速的出去了。暇玉從床上坐起來,理著髮髻,奇怪的嘀咕:“李苒他來了,有什麼值得激動的?”
錦麟快步來到後院的一處小築,一進門就見李苒單膝跪在地上,身後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紅綢包裹的小匣子。
李苒一拱手,抬眼笑道:“這是漢王殿下自凌州特意派人送來的,給小少爺的百天賀禮!”
錦麟勾起唇角,扯出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
漢王!
第五十六章
坐等一會,不見錦麟回來,暇玉就動身去了西廳。剛一進門,就覺得不對勁,她離開時,這廳裡的戲臺子上本在唱戲,這會屋內卻鴉雀無聲,一屋子的人都坐著不動,有拿帕子掩嘴偷笑的,有唉聲嘆氣搖頭的,有幸災樂禍看熱鬧的,她們的目光都聚焦在最前排那桌子上的兩個女人。
暇玉掃眼看去,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禁喜道:“浮——”猛地記起了什麼,便匆匆改口:“鄒夫人,你什麼時候來的?”
浮香雙手搭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在嗑瓜子吃,聽到暇玉的聲音,立即歡喜的抬眸,站起來福禮:“夫人您來了,我才到。問丫鬟說你去哄小少爺了,我就自顧的在這歇了。”
暇玉上前,見浮香和上次見時,已多了份從容的氣質。不管怎麼說,可見生活已經安定了,不禁鬆了一口氣:“我一直擔心你來著,看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浮香笑道:“我可好著呢。就是身份差了點,不能和某些人坐在一個桌子上。”說著,眼睛瞭向不遠處一個袖手站立的年輕女子。那女子聽到浮香這麼說,也不遑多讓,冷笑道:“你既然知道,還敢和我們一同入座?沒看到好些人躲你,都去了另外一邊坐嗎?”
暇玉心說,自己才離開一會,這裡怎麼就吵開了。忙笑著勸道:“你們可能不熟悉,現在說過話,便算認識了。今天是犬子百歲酒,大家別紅了臉,都各退一步,稍安勿躁。”一邊這麼說,一邊在腦海裡回憶,這個年輕女子究竟是誰?雖然介紹過,也說過話,但一口氣見這麼多人,她的臉盲症又犯了。
浮香歷來聽暇玉的話,就算離開她身邊了,似乎骨子裡也帶著烙印,便對那女子福禮道:“夫人見諒,我初來乍到,不懂禮數,衝撞了夫人,夫人不要怪罪。”
暇玉笑容可掬的望向那個女子,心說只要你也退半步,大家就能握手言和了。那女子根本不領情,哼道:“一個宦官的外宅,也敢登堂入室!”又瞥了眼暇玉:“真是蛇鼠一窩!”
太監在宮外有外室,自開國以來,近一百年過去了,早就得到了皇帝和民間的預設,甚至有皇帝還會賜給親近的宦官幾個女人。浮香的身份的確尷尬,但是敢戳破的人還沒幾個,今天居然碰到了一個敢於揭穿的勇士。
浮香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雖然早就認命了,但是這般大庭廣眾之下被戳破這尷尬的身份,她仍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何況這女人連原來的主人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