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玉將臉埋在被子間,喘息著,這時錦麟湊過來,見手指□她髮絲間摸了下,笑著問:“怎麼出汗了,是疼的麼?”
“……”
見她不說話,他湊過去笑嘻嘻的說:“定是太疼了,要不然你也不能喊。”
暇玉想掐死他,從被子間抬眸看他,然後又把臉埋起來了。
錦麟覺得有趣,晃著她說:“好玉兒,快說話啊,是疼的還是有別的什麼感覺?”剛說完,忽然就見她猛地坐起來,抱起被子往他臉上摔:“你怎麼那麼討厭?”
他本就坐在床邊,被她用被子一推,猝不及防的向後一仰,竟掉了下去。
暇玉嚇的趕緊放下被子:“錦麟——”
他躥上來,惱然道:“我沒在這幾天,你是著什麼魔怔了,還學會動粗了?剛才那兩巴掌不夠,你還來?”
她蹙眉撇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概是跟誰學的。”
錦麟聽了,直勾勾的盯著她,恨道:“對了,還有一點,你學會頂嘴了。”
她嘟囔:“哪叫頂嘴,我又不是木頭,難道你喜歡只會說是是是的人嗎?”
“你看你,我剛說一句,你又開始反駁了。”錦麟道:“肯定是我慣的!”
暇玉自覺對他秉性有幾分瞭解了,便說:“你不總是說疼我麼,敢情讓我多說幾句話就是慣著了?你總問我,你對我好不好,如果這樣就不允許了,那還算好嗎?”
自己以前說過的話,總不能現在一下子推翻。
錦麟覺得哪裡開始不對勁了,竟結巴道:“這,這……”
第三十一章
暇玉瞧他支支吾吾的,不給他細想的機會,直接把話岔開:“晚飯還沒吃呢,我餓了,快穿了衣服讓人佈菜吧。”說著,彎腰去撿撇到地上的衣服,這動作露出纖細的小蠻腰,看的他心頭一熱,一把抱過她摟在懷裡,笑道:“我是說過對你好,但你得先聽我的話……”揉搓她胸口的兩團軟雪:銜著她的耳垂。
煩不煩啊,又來?她現在沒這份閒心:“先去吃飯吧,晚上不還有時間麼。”
錦麟聽了,嘿嘿壞笑:“呦,不知羞,都想到晚上去了,你怎麼知道晚上我就在你這兒過?”
“……”不在的話更好。暇玉懶得和他狡辯,只撅嘴嘟囔:“我不管你晚上在哪,但我真的餓了。”
“行行行,你餓了,咱們就吃。”他把衣服撿起來開始穿戴,穿好中衣後,又去套飛魚曳撒,一邊系鸞帶一邊看著妻子挑眉說:“我晚上還真不回來,後悔了吧。”
她後哪門子的悔,暇玉道:“又有任務了,需要離京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問問,你每次一走,指定後院起火。我最近很累,不想被煩心事找上門。”
他坐到她身邊穿靴子:“這幾天我沒回來,一直在忙武芝政的案子,昨天終於有了點小收穫,今晚上趁熱打鐵,審訊那個小老兒。你想我離京,我還走不了呢。”
“武芝政?”她覺得這名字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好像是個很有名氣的人吧?”
他冷笑:“以前的大理寺卿,沽名釣譽的假道學先生。上摺子慷慨陳詞讓皇帝裁撤廠衛,甘願仗節死義,嘖,那就成全他好了。”
大理寺卿,擱到現代社會那就是最高法院院長,結果卻落到錦衣衛手裡讓這幫鷹犬審訊,暇玉道:“他犯了什麼錯?”
“錯?”錦麟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說:“招惹廠衛,這點還不夠嗎?”
“……”惡魔。
他道:“我還是很期待今晚的審訊的,這個老東西恰好和我有點過節,偏落到我手裡了。”說到此,不禁喜形於色,冷笑了幾聲。
帳外的燈燭跳動,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