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看得出來嗎?”羅昭問。 “英*魂。”持心毫不猶豫地說,面色無比正經和尊敬。 然後又加了句,“我也看得出你們是什麼人。你,身帶官煞和勇煞,恐怕是軍(防和諧)中出身,如今還以殺伐為業。但你頭上有將星,氣場透明,所以是保護者和守護者,不是殺戮者。若是,我保證不能讓你進山門。至於她……” 他又看見傅明暉,“能行走陰陽之間吧?” 羅昭不置可否。 因為他是科學派,但從玄學理論上來說,邊界可不就是夾雜在陰陽界之間的地帶麼?這個編外的出入邊界如此自如,差不多也算行走陰陽了。 “但她不是民間傳說中的走陰人,因為她身上陰氣不重。反倒是她的陽氣帶著特殊印跡,讓那些東西能而且喜歡找到她。再者,她本事更大,並且不是那麼神神道道的。” 道長,道長你是位道士啊,怎麼可以說什麼神神道道? 而且她這是本事嗎?據說還挺大? 體現在哪裡啊? 她就知道自己總是被針對,好像小孩子抱著寶貝走夜路似的,絕對吸引不懷好意的人。而她不過就是個靈異讀心器而已,比翻譯機好不到哪兒去。 不過這樣的談話,相當於攤牌,雙方試探過後,果斷的不再藏著掖著,都覺得對方可信賴,所以就直接進正題了。 “我們的身份不重要。”羅昭說著,視線落在盒子上,“關鍵是這位前輩。我們來,也是為了前輩。” “洗耳恭聽。”持心說著,招呼大家重新坐下。 於是,羅昭就把前輩的英雄事蹟全部講了講,當然略去了他們行走邊界的秘密。只說他們是去某太平洋小島上旅行,被當地巫師陷害,最終被前輩所救。 其中不明不白、或者邏輯不清楚的地方,持心也不問。 在他看來,既然傅明暉通陰陽,羅昭又氣場獨特且強大,這樣的組合遇到這些事,解決這些事,都是必然。 天然的聯絡,其實就是緣分。 所以,他不糾結細節。關鍵是,他知道他們所說為真就行了。 其實不必他們說,見到那指骨的剎那,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那種感應讓他心尖發顫,又親切無比。 就衝這感應,他們不讓他幫忙都不行了。 “原來還是我道門的前輩,也是出於此觀。”但聽完整個故事之後,他還是不禁唏噓。 “本觀的歷史確實可以追溯於百年之前,當年,觀中的前輩也確實悉數下山以救*國。我們是亂世出山救人的門派,絕不是在盛世開門斂財的那種。”他嘆了嘆,也進去了觀裡一次。 再出來時,捧著本冊子。 冊子很新,完全沒有歷史感。 似乎看出傅明暉的疑惑,持心說,“這是本觀的弟子譜,每一個拜入本門的人,上面都有紀錄。但時代久了,冊子雖然幸運儲存下來了,卻老舊得很,不小心都能翻爛,所以我重新謄寫了一份。” “舊的呢?”傅明暉不禁問。 “當成裱文,燒給老天了呀。”持心理所當然地說,“我還請附近道觀的師兄弟們來,做了個大道場。他們都是為國為民的犧牲者,這是衛道,得讓老天知道才行。” 傅明暉深以為然。 英雄,是不該被時光掩埋的! “我不是說了嗎?就連這道觀,我接手的時候都快塌了,也是後來重新修整過的。只要根基在,表面的東西不重要。”持心又說,“可惜我這一門差點斷了傳承,現在就只有我了。” 傅明暉聽著都覺得遺憾,忽然想,回家要查查她爸的筆記,畢竟她連她爸是哪一門的都不知道。 身為人家女兒的,身為被道家雷祖庇護過的,這不也太過分了嗎? “那道長是同意前輩的指骨葬於此地了?這是他的心願。”羅昭說。 雖是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因為他確信,持心一定答應。 果然持心點了點頭,不過卻說,“我們先看看譜冊。” 然後準確的按估算出年代,翻到其中一頁,請羅昭再度開啟了那個能鎖住能量的盒子。 而後,他的手指像是被什麼驅使一樣,自然落在一個名字上。 念出來後,傅明暉都驚訝了。 他們沒有說過前輩的名諱,但居然就這麼對上了! 這不是什麼請碟仙,是靈魂的指引。 她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