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你找到了嗎?&rdo;

羅炎麟捻起了了十幾張紙，&ldo;我只看到了這些。上面說案發現場發現了馮遠亮的鞋印，茶几上也有他的指紋。&rdo;

&ldo;這還不夠嗎?&rdo;

羅炎麟搖搖頭，&ldo;問題是現場並不僅只有他一個人的指紋和鞋印，還有其他人的，其中還包括他弟弟馮遠龍的。憑什麼就能確定馮遠亮是兇手呢，還是說你們當時有其他的發現?&rdo;

&ldo;你還真不簡單。&rdo;秦剛欽佩道，&ldo;居然一接觸案情就能立刻發現問題。&rdo;

&ldo;原來你早知道。&rdo;

&ldo;這原本也不是什麼秘密，當年參與辦案的警察都知道。但我們的確是有其他發現。你說的對，那樣的殘暴的犯罪，現場原本應該隨處都留下痕跡的。但事實上，我們發現的痕跡十分有限，想知道為什麼嗎?&rdo;

&ldo;……&rdo;

&ldo;因為現場有被清理過的痕跡。&rdo;

&ldo;哦?&rdo;聽到這句話，沉悶的羅炎麟彷彿才突然來了興趣，&ldo;照這麼說，有人在犯罪後清理了現場……&rdo;

&ldo;其實這也很好分析，當然不可能是服務生，能這樣做的人只有兇手本人，為了掩蓋證據。&rdo;

&ldo;馮遠亮自首之後，你們有沒有問過他這件事?&rdo;

&ldo;當然問過，別太小看我們凌海警察了。&rdo;

羅炎麟笑笑。

&ldo;這傢伙倒沒隱瞞，承認他在作案後清理過現場痕跡……&rdo;

羅炎麟眉頭一皺，&ldo;但這有些說不通。按照馮遠亮的口供和案情描述來看，馮遠亮的犯罪屬於典型的突髮型犯罪，歸類於無組織力犯罪當中，和你說的正好矛盾。&rdo;

&ldo;你那些掉書袋的詞兒我聽不明白，能不能說簡單點兒?&rdo;

&ldo;這類的罪犯在作案之後會出現懊悔、驚慌、恐懼、混亂等等心理反映，他們的智力表現也會低於正常，在於犯罪現場的特徵會體現出凌亂、暴躁、失控，而且會留下大量的物證證據……&rdo;

陸小棠忍不住打斷，&ldo;你不就是想說，按道理馮遠亮不應該清理犯罪現場嗎?&rdo;

&ldo;呃……也可以這麼說。&rdo;

秦剛說：&ldo;我聽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實話實說，對你的觀點我保留看法。畢竟馮遠亮殺人時誰也沒在他身邊問他是怎麼想的，何況他當時還喝了不少酒……&rdo;

牽線木偶 15 貓怪 7

羅炎麟沒再說什麼，似乎在考慮秦剛的話。起身告辭時，他揚了揚手裡的卷宗，&ldo;這個我可以帶走吧。&rdo;

&ldo;隨便，如果你覺得有用的。&rdo;秦剛回答。

出了秦剛辦公室，陸小棠忍不住對羅炎麟說：&ldo;你為什麼會懷疑他呢，我覺得這個人很坦誠。你要求什麼，他就提供什麼，問什麼回答什麼，不像是你說的那樣牴觸。&rdo;

秦剛前後兩次的表現反差的確有點兒大，羅炎麟沒有正面回答陸小棠，而是問：&ldo;那你對他的說法怎麼看?&rdo;

&ldo;哪方面?&rdo;

&ldo;關於馮遠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