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也見到盧佳的父親了嗎?&rdo;她問。

&ldo;沒有，當時的情況很特殊。&rdo;陳衛東說，&ldo;我開車從學校後門進去，進門就是盧佳住的女生宿舍，我想把她叫到樓下，問問她爸到底想幹什麼，她今後打算怎麼辦。但我沒想到剛一進門就看見一個人跳樓。這個人就是盧佳……&rdo;

陸小棠馬上想到慕容雨川在墜樓位置附近發現的車轍。她正想問，是你把盧佳的屍體拉走的?陳衛東繼續說道：&ldo;她受了傷，但還沒有死，我急忙把她抱上車想送醫院……&rdo;

聽到這，陸小棠已然開始想通了當時的經過，但陳衛東說盧佳只是摔傷，多少出乎意料。&ldo;既然你想救她，為什麼又殺了她?&rdo;

&ldo;我本來是想救她，可不知為什麼，開到半路上，我看見她閉著眼睛不停呻吟的樣子，忽然就冒出一個念頭‐‐如果她死了，是不是我就沒有麻煩了?永遠不用擔心我妻子和孩子知道我與這個女人之間發生過的那些荒唐，雖然盧佳父親見過我，也不可能找得到我，我就徹徹底底與這個麻煩的女人脫離了幹係……&rdo;

&ldo;……&rdo;看著這個溫和的男人目露兇光，陸小棠不寒而慄。

&ldo;於是，我把車路開到僻靜的地方，用靠墊捂住了她的嘴和鼻子，她身體很虛弱，沒怎麼掙扎就死了……&rdo;

&ldo;之後，你就把屍體遺棄在了野草坡是嗎?&rdo;

&ldo;我不知道什麼野草坡，反正就是一片荒地。我以為屍體扔在那兒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發現，等發現了也爛的差不多了，只是沒想到，她的手指頭怎麼會混進豬肉裡送進我的飯店，你說這是不是報應?&rdo;陳衛東說到這裡苦笑。

陸小棠沒有回答，也不想回答。一對情人到頭來落得這種結局真是個莫大諷刺。她對盧佳充滿了無奈和憐憫，這個因為貧窮而貪婪的女孩雖然不惜出賣肉體來滿足yu望，但她所受到的懲罰也實在太重了。

三根手指 13 其實是我殺的 5

陳衛東在交代整個殺人經過時始終很平靜，看不出多少悔意，交代完，他把剩下的菸頭一口氣吸光，對陸小棠說：&ldo;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也沒什麼好辯解的，現在就直接帶我走吧，我不想素絹看到我這樣……&rdo;

陸小棠看得出，陳衛東雖然做出了對妻子不忠的事情，但心底還是愛她的。她沒有為難陳衛東，也沒給他戴手銬，就像兩個平常人一樣一起走出火鍋城。陳衛東走到警車前站住，回頭望了一眼他和妻子一手經營起來的飯店，不知心裡想到了什麼，眼前已經模糊了，他不等眼淚流出，一低頭鑽進了警車。

半小時後，警車開進了華安市公安局，也帶來爆炸性訊息。

陳衛東的認罪讓原本畫上句號的案件出現了戲劇性的轉折。

羅炎麟聞訊馬上突審陳衛東，陳衛東用平靜的語氣複述了案情，整個審訊更像是陳衛東個人的自白。他既不掩飾也不誇張，只是把案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講述給所有好奇的警員，甚至連殺人經過都說的波瀾不驚。

審訊後陸小棠徵求羅炎麟的意見，&ldo;你覺得他說的是真話嗎?&rdo;

&ldo;至少他說的合乎情理，盧佳墜樓這件事我們並沒有公開，除了涉案人不可能再有其他人知道，而且盧佳墜樓之後就神秘失蹤了，移走她的人沒有誰比陳衛東更適合了，至於盧佳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