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下意識地望了白玉樓一眼。四目交投,白玉樓陡然一呆,失聲呼道:“你不是冰兒!”
白冰、方重生聞言一齊怔住。方重生連隨一聲冷聲,道:“姓白的,你又在胡說什麼?”
白玉樓盯著兩人,沉聲道:“冰兒的眼神絕對沒有那麼凌厲,你們要重施故技,也該像此回一次,找一個武功差不多的女孩子才是!”
方重生一言不發,白冰若有所思,亦沒有說任何話。白玉樓盯著那個白冰,接道:
“是誰有那麼凌厲的眼神?慕容孤芳,難道是你?”
語聲甫落,那個白冰倏地發出一陣銀鈴也似、悅耳已極的笑聲、這笑聲在白玉樓來說,並不陌生的面色一沉,道:“慕容孤芳,果然是你!”
那個白冰笑聲一斂,道:“白玉樓果然不傀是白玉樓!”語聲未已,她臉上的肌肉蜘蛛網一樣裂開,簌簌散落。她美麗的容顏那剎那變得醜陋無比,殘陽光影中,你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白玉樓面色鐵青,盯著那個假白冰,雙拳緊握,彷彿隨時都準備擊出去。紅衣老人神色木然,一雙眼睛那剎那卻逐漸亮了起來,猶如火炬一樣。沈勝衣一臉怒容,眼瞳亦彷彿有火焰在燃燒。
烈火!怒火!
步煙飛卻是一臉的驚訝之色。只不過片刻,那個假白冰恐怖醜惡的容貌又恢復了美麗,是另一種美麗,美麗得冷傲,這當然也已是另一張臉龐。果然是慕容孤芳。白玉樓這時候才應道:“慕容孤芳也不愧慕容孤芳!”語聲一頓,斷喝道:“你好大的膽子!”
慕容孤芳道:“本來就大得很。”紅衣老人那邊插口道:“我本來就有些懷疑,你目的不單止在無雙譜,人也未必放過,果然不出我所料。”
慕容孤芳一怔,嬌笑道:“很好,你們既然是明白人,我也無須轉彎抹角,大家開門見山,說一個明白好了。”
紅衣老人道:“本就該如此。”
慕容孤芳道:“我也不否認,一心要兩者兼得,但現在看來,必須放棄其中一樣了。”
紅衣老人道:“與人還是無雙譜。”
慕容孤芳道:“當然就是無雙譜,要知道,像這樣的一樣東西,就是放在我面前,若非已經有人說及,無論怎樣我也絕對想不到它就是無雙譜。”她的目光又落在那個盒子之上。一頓又問道:“這真的是無雙譜?”
紅衣老人道:“這樣問是不是太可笑?”慕容孤芳道:“的確是有些可笑。”紅衣老人道:“這種東西方重生沒有見過,你當然也不例外。”
慕容孤芳道:“見過的人只怕並不多。”紅衣老人道:“單就是這一點,已值得你將之收藏起來了。”
慕容孤芳道:“只不知是否就此一塊,並沒有其他的。”紅衣老人道:“就算我們說是沒有,你也不會相信的。”
慕容孤芳道:“因為我並不能夠證明。”紅衣老人道:“可是你卻又非要相信不可。”慕容孤芳道:“嗯。”
紅衣老人方待說什麼,慕容孤芳話已接上,道:“你們能否告訴我,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途呢?”紅衣老人道:“白兄方才已說過,只要花些時間,你們總會知道的。”
慕容孤芳嘆了一口氣,道:“這不是太過麻煩?”紅衣老人道:“總之,這樣東西對你們是很有用的,問題只是在你們能否清楚它的用途而已。”
慕容孤芳又嘆了一口氣,道:“你活到這把年紀,總該知道女人是比較貪心的。”
紅衣老人道:“這樣又如何?”慕容孤芳道:“你們若是要我將白冰放回來,就得連這無雙譜的功用也得告訴我。”
紅衣老人道:“哦?”白玉樓在一旁突然大笑起來。慕容孤芳目光轉向白玉樓,道:
“白大人何事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