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沒事，能聞出兩樣來很不錯了，這叫三香散，可以預防流感。&rdo;

&ldo;您的意思是，平時聞著就有效果嗎？不同的幾味藥搭配到一起就有不同的效果……&rdo;夏櫻覺得很有趣。

&ldo;是啊，這都是我們老祖宗的智慧。&rdo;

老奶奶來了興趣，拉著夏櫻的手開始唸叨，&ldo;陰陽表裡寒熱虛實，萬事萬物都有對立面，不同的藥材藥性相生相剋……&rdo;

她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突然覺得自己說得有點多，停了下來，&ldo;人老了，就是話多，讓你煩了吧……&rdo;

&ldo;不會啊，我對中醫很感興趣的。&rdo;夏櫻笑出小梨渦，眼裡放著光。

&ldo;你現在幾年級了呀？&rdo;

&ldo;高二呢。&rdo;

&ldo;小姑娘，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報中醫藥大學，到時候我帶你入門。&rdo;

老奶奶樂了，&ldo;我平時沒事回去學校搞搞研究。&rdo;

&ldo;報中醫？&rdo;夏櫻還沒有想過以後當個中醫，只是眼下由老奶奶說來，有點心動。

老奶奶倒是看出了她的猶豫，&ldo;學中醫多好，以後家人扭個腰脖子疼了，你輕輕鬆鬆扎兩針多方便。&rdo;

夏櫻立刻腦補出餘知以後因為打籃球扭了腰，被她摁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眼裡露出害怕的神色。

而自己手裡拿著銀針，只能軟聲軟語哄他，&ldo;乖，扎兩針就好……&rdo;

呃……是不是，有點猥瑣？

夏櫻打了個寒戰。

恍惚之間頭頂好像嘎嘎嘎飛過一隻烏鴉。

――

聽雨小築三層的包間。

窗戶半開，紅木桌上擺著一壺祁門紅茶，兩碟茶點，兩碟蜜餞。

醇厚的茶香混著室外清新的冰雪氣息，讓人心曠神怡。

&ldo;今年的酸棗糕不錯。&rdo;

坐在木椅上的老爺子精神氣十足，手端著雨過天青色小茶杯，嗅足了茶香，然後慢慢悠悠呷一口，&ldo;甜配綠，酸配紅，瓜子配烏龍，這酸棗糕配紅茶……妙哉。&rdo;

坐在他對面的少年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慣了少年這副臭脾氣，老爺子不以為然，笑呵呵地開口，&ldo;小路最近怎麼樣？&rdo;

&ldo;他挺好。&rdo;餘知盯著桌上精緻的茶點，無意識回了一句。

其實他並不是很想來赴約，倒也不是因為不想見人，只是老爺子多多少少與過往掛著勾。

勾連著他不願回憶的過去。

&ldo;挺好。&rdo;仔細喃喃兩句，老爺子突然笑起來，&ldo;小知你變了。&rdo;

餘知正想著，冷不丁被他一問，抬起頭來，&ldo;什麼？&rdo;

&ldo;我說你沒以前死倔了，過去一提小路你準炸毛。&rdo;

&ldo;讓我來猜猜，是什麼人讓你變溫和了？&rdo;老爺子眼裡精光一閃，茶杯往桌上一磕，&ldo;有小姑娘對不對？&rdo;

&ldo;您老人家無不無聊？&rdo;

&ldo;所以追到了嗎？&rdo;老爺子哈哈大笑。

想及兩個人的關係，餘知心裡有點苦。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