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傾裝作心不甘的樣子,不情願的表情看著言憫頌,眼角含著淚……
果然,言憫頌的怒氣更勝,滿眼噴火的望著袁祈……
袁祈向來不把言憫頌放在眼中,見他一臉噴火的望著自己,他笑的更加肆虐了,故意緊緊的把成傾抱在懷中,放肆的看著言憫頌……
言憫頌坐在食案邊,鬱悶的一杯接一杯的飲酒……
大臣把這兄弟間的一舉一動看的很明白,但是沒有誰敢說一句話,現在南齊太子言閔桓和皇后把握朝政,相當於半個皇帝,若說錯了什麼,他們還想從這裡混嗎?項上人頭很可能都不保!
“咳,今日太子把朕和眾大臣喚來晨宴,是不是那太子妃之位已有了人選?”南齊皇帝對袁祈和言憫頌的明爭暗鬥,就只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見南齊皇帝說了話,成傾不禁抬頭打量了一下他……
大概是沉溺於聲色犬馬已久,南齊皇帝的臉很是蠟黃臃腫,就連說話聲音也有氣無力的,但是相貌堂堂,可以窺出當年的風采……
好色這東西,果真是能遺傳的!成傾斜光瞥了一眼袁祈……想起那朱雀臺和南雨歇那急色的模樣,不禁一個惡寒……
“自然是這樣了……”袁祈連禮都沒有行,起身也沒有起,直接坐在他的食案上給答話南齊皇帝,那種飛揚跋扈的姿態,成傾看了直咂舌!
南齊皇帝對於袁祈的無禮有些尷尬,卻又不好說什麼,只是硬擠出笑來,“不知道太子妃的人選是誰家的千金哪?”
“這不,本太子最近得了佳人,本太子已經年有二十又六,還尚未冊立太子正妃,今日特意請求父皇給兒臣下旨,立成傅灼華為太子妃。”袁祈不緊不慢的說道。
話音一落,袁祈旁邊的花逐月臉色就變了,言憫頌的酒杯從手中險些摔出去……
“哦?是嗎?傅氏可是願意嗎?”南齊皇帝看了看成傾,故做和藹之色的問道。
成傾望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言憫頌,面對南齊皇帝對於成傾的質問,他只是,目露悲傷之色,連句阻止的話都沒有說……
她本想用美人計使言憫頌上鉤,若言憫頌知道了袁祈想立她為正妃,他還敢和袁祈爭奪嗎?
若是他沒有爭奪之意,到最後,那她辛辛苦苦演出的這麼一場戲,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大腦飛速的轉動著,思考該用什麼辦法去對付袁祈,絲毫沒有聽見南齊皇帝的問話……
“她自然是原意的了,天下的女子,誰不想當太子妃呢!”花逐月紅唇開啟微笑道,對於袁祈的冊立正妃,裝出一副賢惠大度的姿態。
“大膽,父皇問未來太子妃的話,你一個太子側妃哪有說話的餘地!”袁祈斜眼瞪了花逐月一眼,大聲的訓斥道。
花逐月立刻低下頭去,一副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憐的表情……
好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真是虛偽!成傾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做戲給誰看呢!我?這是為了給我樹立太子正妃的威望嗎?真是可笑!
賤男人,口口聲聲的說著什麼喜歡傅灼華,結果呢,還不是耐不住寂寞,娶了側妃不是?
真是應了一句話,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袁祈,你還真是賤到了極點……
“花兒,父皇問你話呢,你願不願當我的太子妃?”袁祈望著成傾,見她愣愣的沒有答話,一臉溫和的問道。
成傾抬頭看了看對面臉色已經蒼白的言憫頌,臉上露出被逼無奈的神情,緩緩吐出兩個字,“妾身……不願!”
“你說什麼?”袁祈對於成傾的話表示有些意外,不相信自已聽見的,緊緊的抓住成傾身上的衣襟,連忙問道……
“我說了……妾身不願!”成傾咬緊牙,視死如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