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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傷無辜。”說到最後,語氣冰冷,狠狠不已。

磨鏡少年聽他直言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暗中吃了一驚,以為自己的秘密真的被他掌握,但他表面上不露聲色,眯著眼冷冷地看著盧有朋。盧有朋幽幽道:“她出身高貴,氣質優雅,貌若天仙,文武雙全。普天之下,無人能比。但是……天妒英才,我……那一切……都只能是個夢想了。”盧有朋泫然欲泣,語氣中透出無限淒涼。

鍾無期聽得眉頭緊鎖,心道:公子怎麼突然對一個陌生人說起自己的未婚妻來了,這下可遭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清醒過來。

鍾無期聽得摸不著北,磨鏡少年聽了卻是心驚肉跳,暗道:氣質優雅,貌若天仙。看來他是真的知道那件事了。自己兩人躲在江南將近兩年,韜光養晦,甘願過著平庸而寂寞的生活,恩恩愛愛,卿卿我我,不復知道江湖為何物,自以為可以這樣兩相廝守,幸福一生。直到有一天他知道她懷上了自己的骨肉……直到有一天她暈倒在地,接連幾個醫生竟然都說把出了鬼脈……雖然她的身體旋即回覆正常,看不出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但他終究放心不下,最終決定冒著危險渡江北上,親自到東禪寺求神秀大師為她醫治。

他明知這時東禪寺正雲集了天下武林高手,而自己的仇人遍佈整個中原武林,一旦被人發現,自己必死無疑。但他當時並沒有片刻的猶豫,也沒和她說明白,只是對她說要去見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就這樣,他們走上了這條充滿荊棘的路。眼前這個公子竟然能夠認出她的那隻玉玦,如果不是她的親人,就一定是她的朋友了。在這裡遇見我,這可真是他所說的什麼“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自主地怯聲問道:“你說的這個姑娘,她……現在……你知道在哪裡嗎?”盧有朋滿面悲容,一副痛不欲生的神情,一手指地道:“你、我……都明白,難道還要再辱沒她第二次嗎?”說到後半句時,語氣已經由悲傷變為激憤。

盧有朋指著地是說那姑娘已入土為安了,磨鏡少年以為他說的是就在此地,不由得大驚失色。以為自己的所有行動盡在對方的掌握之中,而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覺察到,也算顢頇到家了。不過吃驚之後,反而覺得輕鬆了不少——既然對方已經全部知道了,他也就不必再躲躲閃閃,這事正好做一個徹底了結。

磨鏡少年笑了笑問道:“你的眼光不差,事情確實是我做的。這件傷害了她的親人,我們也是心有愧疚,即使躲到這裡沒人找得到,也不能完全安心過日子。今天在這裡鬼使神差地遇到你,我想也許就是你說的老天有眼,他給了我們一個了斷的機會,正好為以前的魯莽行為還債……”盧有朋憤然打斷他道:“還債?你還得清嗎?你,害得活人陽世受苦,逝者陰間不得安寧。就算是食肉寢皮、挫骨揚灰也難消我心頭仇恨於萬一。像你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殺了你沒得汙了我的手。你,你,你自裁吧!”

磨鏡少年哈哈大笑,臉上豪氣頓生,他傲然挺立院中,身體似乎突然間高了一大截,迥非適才那種猥瑣平庸之相。盧有朋的話觸動了他沉睡已久的雄心。他一字一句道:“要取我性命的成千上百,你不是第一個,看來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我也不想多問你的來歷。我只想知道你和崔姑娘之間是什麼關係,動起手來也好有個分寸。”

盧有朋也是一陣大笑,臉上一陣青一陣紫。他斜眼看著磨鏡少年,眼睛裡滿是憤怒的火焰,狠狠說道:“我本來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要上絕路,怪別人不得。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說著話,把香囊往衣領裡一塞,大喝一聲:“無恥惡賊,上前受死吧!”

磨鏡少年負手而立,仰首向天,喃喃道:“倩如,沒想到我一天兩次自破誓言。原諒我吧。”

盧有朋沒聽清他說什麼,喝道:“現在求老天保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