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現在沒有替別人擔憂的時間,面對澹臺仲行破釜沉舟的一擊,他一點也不敢大意,幽冥…破軍電掣迴旋,泛起的刀花拉起張重山花白鮮紅的髯須,左手一個翻掌,青芒暴閃,橫切而進,砸向澹臺仲行透體而過的真氣。
瞬間,張重山已經重傷的內腑象是開了鍋般,兩股真氣在其中橫衝直撞,眨眼間的工夫,內臟已經一塌糊塗。
張重山嘴角汩汩的鮮血順著蒼白的臉龐流下,灰白的眼眸,不敢相信的想回頭看看澹臺仲行的嘴臉,可一個轉頭的動作,消耗了他所有剩餘的能量,半途而廢。
羅易感到腳下一震,前進的腳步止住,張口撥出已經汙濁的真氣。
兩人中間的張重山終於倒地,再也沒有起來的可能!
澹臺仲行如果有什麼心理的愧疚,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低下的頭顱,再次抬起來的時候,充血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羅易沉穩的腳步前進。
“殺人者,人恆殺之!相信幫主不需要我告訴你,應該怎麼做。”羅易的幽冥…破軍直點澹臺仲行胸前,聲音冷酷,諷刺的意味強烈。
澹臺仲行綠了綠好象瞬間蒼老了十幾歲的臉,轉而陰狠的目光掃過漸漸進入尾聲的屠殺。手中的雙刃劍出奇的穩定。
“想要我的命嗎?來吧,本幫主縱橫江湖三十年,從沒有令別人失望過,希望你小子能見到什麼是真正的江湖手段!”話音未落,一陣龐大無匹的真氣以泰山壓頂之勢,撲向羅易。
腥夜在天外來客棧的樓上急的團團轉,不斷的呵斥道:“怎麼可能,剛剛還在的人,現在就不見了!老鵬,你們兩個還不快點,把所有在客棧中的狂蜂浪蝶都給我圈起來,我要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狠狠的叫道,差點把天外來客棧的樓頂掀了過來,但就是沒見到春思他們的人影。
鵬北鵬冥兄弟手腳麻利的把十幾個看起來很不順眼的傢伙抓了過來,反正是拿人,他們可不去管是不是真正的淫賊,他們的記憶力竟然想不到的好,白天看到那幾個對春思賊眉鼠眼的傢伙,一個都沒有漏網,相信這些傢伙正在謀劃怎麼才能把春思那個小娘皮抓到自己的床上呢!
鵬氏兄弟幹這種抓淫賊的事情,簡直是手到擒來,基本沒費什麼功夫。
腥夜黑白分明,略帶點蒼黃的眼眸,盯著面前的幾個人,陰冷的氣勢透體瀰漫,把整個屋子都籠罩在他陰寒的真氣中,聲音平靜、冷淡、無情,道:“你們知道我想問什麼,不過,我把話說明白,告訴你們我是什麼人,反正你們知道與不知道都一樣的結果,我,魔宗護法,淫司腥夜,不知道各位有沒有印象!”
幾個幻想吃了春思的淫賊,還有幾個不是淫賊,但長的過於白淨的傢伙具都心底大震,象是抖篩子般,搖晃的身軀根本就不聽使喚。一個江湖人,一個有點認識的江湖人,如果沒聽說過淫司腥夜,或者不知道淫司腥夜,又或者不知道魔宗,那簡直不是一個合格的江湖人。膽小的三個傢伙,已經出現了暫時的休克。
腥夜好整以暇的看著十幾個傢伙象是突然中風般的顫抖,心中卻還是有點急,不過,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你。”他指一個華服、油頭粉面的傢伙,“你說。”
那個傢伙原來還以為自己這次中了頭採呢,現在才知道看中的是個大禍害,對自己是個大禍害,弄不好,明天的陽光就看不到了,更不要想天下還有多少少女等著自己的寵幸呢!
張了張嘴,顫聲道:“前輩,你問什麼事情?”
淫司腥夜點了點頭,好象是對他說的話,可眼神一直沒有落到他的臉上,“看來問你是個錯誤,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你對我就沒有什麼用了!”說著,枯瘦的手指向前一點,一道隱隱閃現的青芒電射擊出,那個傢伙額上一紅,一個豆大的血點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