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過了三年,她頂多也就可以做到,控制自己,不再那麼愛他。
&ldo;現在已經晚上了。&rdo;安漾沒有開門,也沒有回頭看他,聲音很平淡。
樓道里一片黑,她看不清楚原燃表情,給她增添了不少勇氣,不然,她怕自己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會崩潰。
&ldo;我一個人住。&rdo;她說,&ldo;對不起,晚上不方便留您進去。&rdo;
黑暗裡,他靜靜站著,沒有說話,似乎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黑暗裡。
安漾硬著心腸,進門,飛快收拾了幾件衣服和洗漱用品
林宴已經開車到了樓下,打電話過來,&ldo;軟軟,你收拾好了?&rdo;
安漾聽到自己平靜的聲音,&ldo;我馬上下來,麻煩宴哥了。&rdo;
她再度開門,出來時,看到男人修長的身影,背對著月光,一動不動,沉默的站著。
安漾輕聲説,&ldo;你走吧,我們,沒什麼可以說的了。&rdo;她頓了頓,聲音有些發澀,&ldo;以前,和你在一起時,我很開心,那段時間,謝謝你。&rdo;
他只覺得靈魂一寸寸冷了下去,嗓音有些發啞,&ldo;……現在,不能讓你開心了?&rdo;
她知道他那可怖的病後,已經厭惡他了,嫌棄現在的他了嗎?
安漾沉默著,沒有回答,轉身下樓,&ldo;我晚上還有事。&rdo;
安漾沒回頭,&ldo;你公司裡事情應該很多吧,早點回去休息。&rdo;
她是在擔心他麼?關心他是不是需要休息。
她在在意他,哪怕只有一點點,或者只是出於客套的禮貌,但是,他甘之如飴,滿足的,從她的最後一句話裡,似乎汲取到了溫度,身體終於慢慢回了一絲溫度。
他抿著唇,和以前一樣執拗,&ldo;我等你。&rdo;
他等她回來,等多久都沒事。
安漾用盡了自己最大的自制力,沒有回頭,一步步下了樓,林宴的車已經停在了樓下,見她神情有異,林宴邊給她關車門,邊問,&ldo;軟軟,怎麼了?&rdo;
安漾眼角已經紅了,輕輕搖了搖頭。
林宴從後視鏡裡看見她這幅模樣,眉頭微微皺起,但是他知道,妹妹也已經大了,有些事情,是不方便說,也和他說不出來的。
到家後,借著安漾去洗澡的工夫,林宴把林希拉了過來,囑咐,&ldo;軟軟今晚情緒不對,晚上,你安慰一下她,問下是怎麼回事。&rdo;
&ldo;我看八成又是想她那前男友了。&rdo;林希光著腳,盤腿坐在沙發上,拉開一罐冰啤拉環。
安漾很溫柔,平時基本不會無緣無故鬧情緒,和人相處時,大部分時間都是扮演傾聽者和安慰別人的角色,認識這麼多年,林希見過安漾最失態的模樣,也就是三年前,原燃忽然消失,她從京城回來的那段時間。
安文遠當時被嚇壞了,連夜打電話被林希,林希從學校請假回來,和她一起住了三天,安漾眼睛都哭腫了,任憑別人怎麼說,她不聲不響,一句話不說,差不多兩天沒吃沒喝,差點進了醫院,安文遠急壞了。
好在後來緩回來了,大家都不敢再在她面前說起原燃,原燃以前在安家住的那間房間,安文遠不敢去處理了,也不敢再讓安漾見到,於是,索性買了把鎖,直接把門鎖了起來,好在安漾後來也沒有提出過想要進去。
林希,&ldo;安叔叔估計後悔死了,當年為什麼要把那人接回家住。&rdo;
林宴溫聲道,&ldo;這事很複雜,你別去添油加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