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族都是利益至上,不會因為一個女兒離婚了,就和逐星斷絕前途一片大好的合作。
白念芳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最後的底牌。
她發瘋一樣想,甚至入魔了,她想,原和禮不愛她,不回家,是不是就是因為沒有孩子?如果他們有個了孩子,是不是就能拴住他,至少,讓他在家陪她的時間長一點。
原燃剛出生時,她甚至還對他有過短暫的柔情,畢竟,他也在她的肚子裡住了十個月,是她親自生出來的,但是,柔情沒持續多久,白念芳忽然發現,原和禮對她的態度,沒有絲毫因為這個孩子而發生什麼改變,依舊那麼冷淡,不回家,甚至,依舊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
白念芳魔怔了。
那要他,還有什麼用?
看著搖籃裡睡得正香,小小的嬰兒,包子臉白嫩嫩的,還很小的時候,已經可以看出五官輪廓很出色,小嬰兒睜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對媽媽笑,露出了幾個可愛的小小乳牙。
白念芳盯著他,定定看了很久,忽然,伸出了手。
小嬰兒陡然被扼住喉嚨,哭聲被抑在了細細的喉嚨裡,一張粉嫩嫩的臉都變了顏色。
在差點把他掐死的前一秒。
白念芳恢復了片刻的理智,呆愣愣的,停下了手,站在搖籃邊,嬰兒大聲啼哭起來,她臉色蒼白如幽靈,定定看著搖籃裡的嬰兒,臉上落下大片的陰影。
凌晨,原燃從夢裡醒來。
又是那種夢,少年白皙的額上已經滿是汗水,他悄無聲息的起床,接了杯水,去浴室打了水,淋濕了一整張蒼白的臉。
又開始了。
不知道是因為即將回家,觸動了那些回憶,還是因為這幾日處理了太多事情,腦子超負荷工作,他這幾天,精神狀態格外差。
他暫時不能再待在安安身邊了。
他不想讓她見到自己發病的模樣,萬分之一的機率都不行,他賭不起。
&ldo;回宿舍?&rdo;
原燃,&ldo;嗯,有點寒假作業。&rdo;
&ldo;和他們一起做的。&rdo;
寒假原燃宿舍裡的幾人都沒有回家,依舊還在宿舍裡。
安漾點了點頭,只能放行,&ldo;到時候,想見面,就打電話。&rdo;
她原本以為,原小貓根本忍不了幾天,很快做完作業,就又會回家,或者去秋安路,反正就要黏著她,要抱要親。
可是,一臉三天,他居然都沒有回來,只和她透過電話和網路聯絡。
小年眼看快到了,安文遠又把易渡帶回了家,對安漾笑道,&ldo;你不是老嫌棄家裡過年冷清嗎?&rdo;
安漾實在不好說什麼,禮貌的沖他笑了一下。
易渡有些靦腆,沖她也笑了一笑。
他從小沒有家,吃百家飯長大,一路拿助學金獎學金,後來有了個住的地方,也不過是個空蕩蕩,淒清的小房子,裡面沒有任何會等著他回去的人。
因此,對這種充滿煙火氣的場景,他一直格外眷戀,雖說,他在心裡告訴自己,是安老師叫他過來的,他不能推辭他的好意,但是,捫心自問,他來,真的只是因為簡簡單單的安老師的意思?
不想來的話,推脫說是打工或者兼職,安文遠也不可能會強迫他。
易渡自己也有些迷惑了。
安文遠說,&ldo;小渡幫我做的工作,很多研究生師兄師姐都趕不上。&rdo;
易渡今年大四,已經基本上沒課,一直待在安文遠實驗室幫忙工作,他是孤兒,從大山裡來,無父無母,安文遠憐惜他的身世和才華,一直格外重視這個學生。
&ldo;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