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公儘管已是耋耋之年,但是聲音依然洪亮,只是每一句話都帶著心酸,充滿了憤懣之情。
對面那一百多號人直到這時才知道感情那位孫老闆是想讓人家把烈士的墳地遷走,但是盜亦有道,自己雖然也不是啥好人,但好歹還是個中國人,於是就有那麼二三十號放下了手中的橡膠棒子。
但是這時候好死不死地孫佳德大老闆也清醒過來,剛好旁邊有一座新立的石碑,這傢伙還有閒心看了眼上面的銘文。
這一看不要緊,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不等劉太公說完就一高蹦了起來興奮地說道:“老頭兒,不要在那兒胡說八道了,你看看這碑上刻得是啥?趙玉年,嘿嘿,國民黨東北第二軍團第一師三團二連上尉連長,我說,這裡不都是先烈嗎?怎麼還整出一個國民黨的軍官?你們這些老傢伙不是老特務吧?媽的,我倒要看看這個國民黨軍官的墳裡是不是有舍秘密,來人,給我挖!”
挖字的尾音未落,離他最近的週五太公實在是忍受不了了,掄起大手“啪”地一聲又是一個大耳刮子烀在了這小子的臉上,這傢伙嗷地一聲又倒了下去。旁邊的周七太公也氣得上前踹了兩腳。
這時候朱老大的人沒動,孫佳德手下的幾個光著腦袋的保安趕緊過來把老闆抬了回去,話說要是再讓老闆在那兒待一會兒,估計這嘴巴子今天就得被搧糊了。
週五太公扇了人家一個大嘴巴子還是不解氣,一下子把背在後背的鬼頭刀拽了出來,老人家用刀尖指著孫佳德氣呼呼地說道:“你個小王八蛋,放你孃的狗臭屁!國民黨軍官?國民黨軍官咋的了?那也是我們同宗同源的兄弟!那時候全民抗戰,誰管你是啥黨?只要是中國人能打小鬼子的就是我們的兄弟。
你說得這位趙玉年是國民黨軍官不假,但也是我們的兄弟,當年太平鎮的鄉親們被鬼子抓走不少。要不是我趙兄弟帶著人馬配合我們半路搶人,估計太平鎮今天能少一半的人。而我趙兄弟為了鄉親們的安全帶著一個連的人馬和我們一起斷後。
以前和小鬼子打,打不過我們可以往山裡跑。但是那一次不行啊,鄉親們還沒到達安全的地方,我們能跑嗎?那一戰打得慘吶,我現在啥也記不住,就記得我那天看到的東西都是紅色的,血紅一片,那都是我兄弟們的血啊!
事後我才知道感情老子也中槍了,而我趙兄弟也身中四槍壯烈犧牲,他帶來的那些兄弟也是死的死傷的傷。最後一清點三百多人的隊伍打得只剩下一百多人了……”
週五太公是越說越傷心,越說越生氣,後來乾脆揮起大刀對著孫佳德厲聲喝道:“兔崽子你給聽著,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有多大能耐,如果你要是再敢侮辱我死去的兄弟,老子就和你拼了!我要是不砍你個十段八段的,老子就不姓周!”
這番話說得是斬釘截鐵,毫不動搖。看得對面那些混混渾身發寒。
捱了兩個大嘴巴,感覺自己受了奇恥大辱的孫佳德這會兒恨得直咬牙,講道理自己講不過人家,但是拼後臺自己總不會輸吧?
於是這傢伙扶了扶金絲眼鏡。兩眼泛著紅光,咬牙切齒地對朱大友說道:“朱老闆,我今天豁出去了。只要你今天把這些人給我打服了,我再給你五十萬!”
本來已經有心退出的朱大友一聽眼睛瞬間就綠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話說自己不就是靠這個吃飯的麼?這一單要是成功了就是九十萬吶。自己就可以瀟瀟灑灑地過上些逍遙快活的日子了。
想到這裡朱大友也不在意剛才發生的這些事兒了,再怎麼厲害也是農民,只要見著血保證就全都蔫兒了。於是舉起手中的砍刀大喊一聲:“兄弟們,咱們出來混得能被一群老農民嚇唬住嗎?剛才朱老闆可是說了,要是今天這事兒成了,再給我們五十萬,兄弟們,五十萬吶。為了五十萬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