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立上一直待下去。
後來秀娘他們找到萬花時便各種哄,說就是因為曉得你和劍純都不喜愛打殺才沒有先問過你們的意見云云,最後差點沒讓天策當眾表演胸口碎大石來賠罪。
萬花本來就已經釋懷得差不多,加上聽他們如此說應是還不知道劍純的秘密,就半推半就同意了他們的道歉。
只是不辭而別,也不知劍純最近是否仍忙於他們幫會的事情……
既然不受歡迎,崑崙是再不能去了。萬花便如前一般,將一封空白信箋附上自制的紅藍藥丸寄了出去……是劍純的話,一定會明白的。
日子仍是不徐不疾地流逝,氣純小倆口依舊愛拌嘴,軍爺依舊沉穩可靠偶爾犯二……什麼都和以前一樣,除了劍純再也沒有出現之外。
萬花希冀有人首先發現這件事並說出來……那麼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了,不可能注意不到。但是,氣純他們幾個每天還是照舊打本、打鬧,偶爾跟著軍爺去去戰場……沒有一個人問起過劍純。
這太不合情理了,但他們又表現得太自然,自然得好似劍純從來沒有到過他們中間一樣。
疑問與擔憂隨著時日增加而越積越多,卻得不到解答,也無法對任何人提說。
於是每日日常過後,萬花別了好友,一個人在長安沽了一壺酒。
夜色下的萬花谷,萬籟俱寂。
他坐在信使防風身邊,一口接一口凍醪下肚,卻越飲越是清醒。
他唯一剩下的期待,就是那封不知何時會到來的回信。
……只有看到那封回信,他才能確定:從那日荻花宮門前的相遇開始,一切的一切,都不只是幻夢一場。
最起碼,不止他一人,在做夢。
“花花~你最近是不是沒睡好啊~”氣純有點擔心地說。
剛才萬花不知道在發什麼呆,一動不動地被顫塵大錘震到殘血,一記水月長針還全甩到天策臉上,得虧他反應及時罩下鎮山河,不然真是凶多吉少。
“哦……?你的意思是我沒睡醒就來禍害你們了?”
萬花不經意似的撫了下手中金光閃閃的點紅燭,氣純不由得背脊一涼。他有些僵硬地回頭看了眼正可憐兮兮、一根根拔出滿臉針的軍爺,心裡默唸閒事莫理、閒事莫理……
其實萬花也知道因為缺乏休息,近來精神一日不如一日。
再這樣下去,病倒是遲早的事。
但最可怕的不是疾病,而是習慣。
才一個月,他已經無法習慣無酒的夜晚;
而比一個月更長,他更無法習慣沒有了劍純的日子。
這天萬花仍是攜了酒,從長安回到萬花谷。
才走上階級,就見防風師兄對他含笑道:
“今日有你的信。”
……終於來了!
萬花禁不住胸中一陣波瀾洶湧,連線信的手都有點顫抖。
“冷靜些啊……”他不斷對自己說,再說這還不一定就是劍純的信呢。
接過之後,果然在寄信人一欄上便是劍純的名字。
萬花心情激動難抑,費了很久的功夫才把信封開啟。
但在看到信件內容時他僵住了,心情沉到了谷底,全身一片冰涼。
信封裡,只有一張白紙,還有他當時寄過去的各種藥丸。
……這不是劍純給他的回信,而是因為投遞日期已過、無人認領的退信!
信件領取的時限是三十天,距離上次與劍純見面已經一個月——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自從崑崙一別,劍純就失蹤了。
萬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坐上去崑崙的馬車的。
此時的他已經顧不得其時天色已黯,更顧不得到了崑崙又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