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至尊?這什麼煙?”王正道動作飛快的撕開煙盒,點上一支狠狠的吸了一口,連個菸圈都沒吐,全嚥下去了。
“我也不知道,一個朋友偷他爸的,給我送來了。”王卓在茶几下一摸,又拿出一盒,“就這兩盒,都給你了。”
“你不抽?”王正道問。
王卓搖頭:“戒了。”
自從偶爾一次他透視了一個菸民的肺部,多年的煙癮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比吃什麼戒菸藥都管用。
王正道點點頭:“戒了好,抽菸沒什麼好處。”
等王正道幾口把那支菸抽完了,王卓才問道:“說說,這保外就醫是怎麼回事?”
王正道又點上一支菸,夾在手上沒吸,悠悠說道:“刀子找的那個人能量很大,和我打招呼的當天,就安排了一個大功給我,沒過幾天又搞了一次,還給我弄了個通報表彰。兩次記功再加上常規表現的減刑,我的刑期就減到了今年年底。”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王卓好奇問道:“你立的什麼功?”
“救了個心臟病突發的,舉報了一個企圖越獄的。”王正道搖頭笑道:“都他媽是假的,心臟病的那個也是打點過的,當天就送醫院去了,辦了個保外就醫,其實他根本就沒病。企圖越獄那個老頭被加了兩年刑期,他說配合我這麼一回,兒子結婚的彩禮錢就賺出來了,就當是做兩年出國勞務了。”
拿坐牢當出國勞務?王卓哭笑不得。
“其實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被關禁閉的時候,獄友就都知道我是打通了關節,快要出來了,連不認識的都找我打聽,問我花了多少錢。”王正道幹啐了一聲,罵道:“什麼媽的潛規則,都快明碼標價了!”
王卓笑著搖頭,問道:“這還沒到七月呢,你現在出來,還用再回去嗎?”
“不用了,像我這樣刑期不長的,保外就醫基本就沒人管了,警力有限嘛。”王正道冷笑道:“說起來也是我運氣好,負責這方面的領導下個月要調動,這是趁臨走時撈一筆呢。不然的話確實還得再等一個月,等我連立兩功的風頭過去了,再安排我保外就醫。”
連立兩功接著就保外就醫出獄了,這個風頭確實出的很大,王卓有些擔憂道:“他們也不怕吃相太難看?”
王正道冷笑一聲:“比這難看的多著去了,判了死緩的都能三年出獄呢,我這算什麼。”
王卓這才多少放下心來,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人能出來就好,經過這件事他也看透了,只要有錢,就沒有擺不平的事!
“兒子,長大了,也出息了。”王正道反覆打量著王卓,語含欣慰。
王卓也打量父親,四十出頭正是男人的好年紀,他卻頭髮斑白,臉上也有皺紋了,還多了幾道傷疤。雙手佈滿老蠶,看來這些年吃了不少苦頭,不過身板正,脊樑直,神采尤在。
“想不到我王正道能提前出獄,還是兒子立下的功勞。”王正道自嘲的笑了笑,問道:“和我說說,賭石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石頭能讓你一下子賺這麼多錢?”
賣掉帝王綠之後,王卓深思熟慮了一番,把賭石的事向丁刃透露了一些,也在電話裡和王正道說過。他這麼做也是未雨綢繆,畢竟那塊帝王綠太轟動了,就算不說,丁刃早晚也會得到訊息,那樣反而不好。
丁刃得到的訊息,僅限於王卓和朋友一起賭出了一塊天價翡翠,賣掉後分到了一大筆錢,具體有多少王卓沒說,丁刃辦事縝密,當然也不會多問。而王正道只是在電話裡聽兒子簡單的說了一下,連賭石是什麼都沒搞明白。
見王正道問起,王卓便簡單的講了一下翡翠的賭石過程,幫他掃了掃盲。
聽王卓說那塊翡翠都上報紙了,王正道忙問:“賣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