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躊躇著,卻聽到司機笑道:“在這種地方找傳銷窩點,我最拿手了。”
付欣然眼前一亮,連忙說道:“那就給師傅添麻煩了,咱們這就下車去找吧?”
“下車可不行,咱們是外地人,在街上亂走會被注意的。”司機師傅搖頭說道:“那些搞傳銷的鼻子靈著呢,咱們還是在車裡坐著比較好,不容易引起注意。”
他話音剛落,一輛破舊的白色麵包車突然斜插到了商務車前,擋住了商務車前進的方向,接著車門劃開,從後座上走下來三個男青年,副駕駛位也下來了一箇中年人,身上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短袖制服,肩章也是模糊不清的樣子。
中年人顯然是為首的,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商務車的牌照,然後走到司機位旁站定,語氣不怎麼恭敬:“南寧來的?到天路有什麼事?”
司機一愣,大家來的倉促,還真沒商量過遇到當地人盤問來歷時要怎麼回答,他飛快的掃了一眼中年男子的肩章,扭頭向王卓用眼神請示。
王卓早就看清了男子肩章上的樣,看他身後的那三個男青年面色不善,王卓也感到有些奇怪,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無緣無故的對外地人抱有排斥之意。
他搖下車窗,向男警員淡淡問道:“你是警察?”
中年人打量了他一眼,不厭煩的反問:“你不認識警服?”
“警服我倒認識,”王卓用鼻子出氣,輕笑一聲,說道:“但不帶警號的警服,平時倒不常見。”
外地人扎刺?三個男青年見狀互相對了一下眼色,就往跟前湊了湊,目光中滿是挑釁和警告之色。
中年男警員輕抬一下手臂制止了他們的舉動,雖說這輛商務車只是中檔的合資貨,又是外地牌照,但王卓久居上位的氣場還是多少影響到了他,而且有恃無恐的態度也讓他多少有些吃不準情況。
就在這時,陸偉民開門下了車,往男警員面前一站,平靜的說道:“警官,我們去左安的路過經過附近,想在這裡保養一下汽車,再吃頓飯,你有什麼問題?”
陸偉民是番號保密的退伍兵,又做了多年保鏢,隨隨便便往馬路上一站,氣勢就和普通人不同,他身高差一點就到一米八,在廣西已經是較高的大個子了,獨自一個站在四人面前,氣勢上完全不落下風,而且像腿一樣粗的胳膊和寬闊的肩膀、厚實的胸肌,讓人一看就不是善類。
保鏢和“不明人員”是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的,男警員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盡到職責就算了,懶得和這些外地人嘔氣。
“沒事。”他的態度緩和了一些,說道:“最近治安不太好,我就是想提醒你們一下,注意安全。”
他退讓了一步,王卓卻不買賬,嘿嘿一笑問道:“怎麼,天路的治安很差嗎?”
男警員做了二十年警察,什麼樣的人沒打過交道?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粉飾太平了,完全不留口實:“是外市來的流竄犯。”
“行,謝謝你提醒了。”王卓向陸偉民招手:“上車,找地方吃飯去!”
麵包車讓開道路,看著商務車不緊不慢的開了過去,一個青年忍不住對男警員說道:“趙哥,那幫外地人牛逼個啥?咱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你知道什麼?”男警員回頭白了他一眼,哼道:“現在風聲緊,縣裡的領導都下死命令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他們不是記者,就讓他們牛逼一回吧!”
說完,他一拍開車的司機:“開車,跟上他們。”
又有一個小青年好奇問道:“趙哥,你都說了他們不是記者,那咱們還跟著幹嘛?”
“你懂個屁!”男警員沒好氣的罵道:“老子這是做樣子給上面看的,讓一輛外地牌照的車在咱們的地盤上瞎轉悠,咱們要是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