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夾克一皺眉頭,他不理會王卓這個憊懶人物,而是向鄭銘順問道:“這個人和你有關係嗎?”
鄭銘順張張嘴剛要說話,王卓突然一指他,大笑道:“你看,我就說是雙規嘛!不然的話,誰敢這麼和鄭大局長說話?”
鄭銘順頓時被氣得臉色鐵青,嘴唇抖動著說不出話來,連雙手都哆嗦起來,瀕臨爆炸的邊緣。
為首的夾克男也被王卓氣的不輕,他在紀檢部門工作了二十年,在雙規下級領導的時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自殺和被自殺的他見過多了,被氣死的還真沒聽說過,他可不想在自己的手裡出現這麼一樁奇案!
冷哼一聲,他剛要指示下屬,把這個莫名其妙的小青年帶走再說,對方卻彷彿看透了他的想法一樣,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向他輕輕擺了擺。
“壽處長,我覺得鄭局長穿的有些單薄,萬一把他凍出個感冒發燒的,你們可不好向省委省紀委交差呀。”
此人頓時就愣了,連鄭銘順和其他紀檢夾克男也跟著愕然起來,他們誰也沒想到對方不僅點出了帶隊壽處長的身份,還把調查組其他組成人員的身份來歷也點出來了!
“我就是偶然遇到鄭局長,打聲招呼而已,兩規兩指神馬的你們也別當真,開個玩笑嘛。”王卓繼續高深莫測的微笑道:“你們也不用猜疑我的身份,鄭局長認識我,這個小區的物業也都認識我,昨天我還和禹市長一起喝酒來著呢,你們要是有什麼事想問我的話,向他一打聽就能找到我了!”
能雙規市財政局長的,最低也得是省紀檢的級別,嚴重的甚至會捅到中紀委去,王卓在壽處長面前提禹治豐其實軟綿綿的沒什麼力度,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用淡定的口氣說自己和副市長“喝酒”,這種態度就值得玩味了。
並且,王卓還點出了壽處長的身份,知道他們在雙規鄭銘順,還知道這個工作組是由省委和省紀檢的人聯合下到地市的,這就讓壽處長等人一腦子的問號——這小子是何方神聖?
“我好像耽誤到你們了?”見他們一頭霧水狀,王卓覺得這池水也攪和的夠渾了,決定收手:“那就不打擾了,我走!鄭局,你可要好好交代,爭取獲得黨和人民對你的寬大處理啊!”
鄭銘順哆哆嗦嗦的抬起手,剛要指著王卓的鼻子罵街,王卓已經嘿嘿一笑,在向他揮手道別了:“那我先走了啊鄭局,如果你有公審大會的話,我會去的!”
矯健的身影輕盈的奔跑而去,壽處長眼珠連轉,最終還是沒有叫住王卓,他認為眼下還是按流程繼續處置鄭銘順為好,不要節外生枝!
而王卓正是猜到了他的這個想法,才有恃無恐的跳出來噁心了鄭銘順一通,同時還放給鄭大局長了一個大煙幕,讓他回去之後有的猜測了。
果然不出王卓所料,鄭銘順回到雙規地點之後,想的最多的就是這次莫名其妙的碰面,想的越多就越害怕,就越有種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不久之後鄭大局長的心理防線就全面決堤,真的像王卓建議的那樣,好好交代,爭取寬大處理了!
不過這些還是後話,話說王卓痛快的噁心了鄭銘順一頓之後,到小區的公園裡跑了三圈,回到小區內才發現,自己下樓的時候過於匆忙,居然忘帶了鑰匙錢包、銀行卡等所有的東西。
身無長物!
他哭笑不得的在樓下轉了一圈,這才向物業處跑去。
“借電話?”值班保安恰巧是王卓知道名字的汪力,聽說這個本市首富要向保安室借電話,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是啊,借電話。”王卓撓頭苦笑:“下樓的時候所有東西都忘帶了,我現在是身無分文,無家可歸了!”
“那您快用吧。”汪力連忙把電話推了過來,想起王卓身無分文,又補充道:“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