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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我驚訝地問:“為什麼?你配陳剛可是足足有餘呢!”

麗娟嘆了一口氣:“還不是因為去看丟的那一萬塊錢,他姐姐剛來就暗示陳剛,說那一萬元錢可能被我私吞了呢?”

我憤憤不平道:“我是親眼看到的,她怎麼那麼不講理,我去跟她說去!”

麗娟趕忙攔住我:“算了,由她去吧,他們己經決定買一輛舊三輪車,專門賣菠蘿、甘蔗什麼的,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會太久的。”

我擔憂地說:“做小販?聽說經常被治安隊抓的,要是被逮到,三輪車沒收,還要拿錢贖人呢。”

麗娟唉聲嘆氣:“可除了做這些,實在是無路可走了呢。對了,海燕,你不是一直想好好睡一覺嗎?怎麼好不容易放假你不睡覺呢?是不是有什麼事?”

麗娟心情不好,我當然不可能再給他們增加煩惱,故意輕快地說:“我還能有什麼事?說是想你了,想看看你唄。”

133。

麗娟車間的宿舍和我們宿舍相隔好遠,剛進廠門我們就分手了。最後的希望破滅了,癌症的陰影和死亡的恐懼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渾身無力,感覺自己真的快死了。

路兩旁的草叢中四散坐著閒談的人們,難得一晚不加班,這樣的閒談也是我們繁忙而枯躁的打工生活中最快樂的時光吧。手頭寬裕的人,還會買一些瓜子、幾瓶飲料,邊吃邊談,氣氛很是熱烈。可惜,這短如閃電般的快樂也己經不屬於我了。

快要走過草坪時,忽然從一顆柱子旁閃過一個人來,那個輕聲對我說:“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呢。”

藉著昏黃的路燈,我抬頭一看,原來是沈洲。現在,我感到自己好脆弱,脆弱好想趴在誰的懷裡痛哭一場,就象小時候趴在媽媽懷裡那樣。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我需要一個人照顧我、安慰我。但在東莞這麼久的耳沾目沾讓我明白,除了麗娟,沒有哪個女同事會無私地幫助我。而能向我伸出救援之手的,只有男同事。當然,這種幫助也絕不會是無緣無故的。

此時此刻,就算有一隻小貓小狗靠近我,我都會感到溫暖的,何況是這個一直關注我的男人呢?

正因為如此,我本想沒好氣地用祈使句反問他:“等我幹嘛!”但話一出口,卻是軟綿綿的,結果就變成了帶著某種需求的疑問句:“等我幹嘛?”

以前我一直是一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他當然聽出了我語氣的變化,急急表白道:“這段時間我總感覺你有心事,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的嗎?”

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我卻感到是這麼溫暖。剛才無所依傍的心似乎找到了歸宿一般,委屈的淚水湧出眼眶,我猶豫了一下,哽咽著說:“我,我生了好重的病。”

他顯然愣了一下,有些緊張地問:“什麼病?沒那麼嚴重嗎?”

我痛苦地說:“是真的,我肩膀上起了兩個粉刺,好久都沒有消,現在變得和雞蛋一樣大了,一碰到衣服就疼。”

他鬆了一口氣,不以為意道:“那沒事的,肯定是太熱氣了。”

我顫抖著聲音說:“我,我以為是癌症。”

他說:“在外打工最怕生病了。去看醫生吧,不過不要去醫院,太黑了。我知道一傢俬人診所,雖然是黑診所,不過很多人都去哪裡看病的。”

聽了這話,我彷彿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般,急切地問:“真的嗎?真的嗎?告訴我在哪裡?我現在就要去!”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都十點多了,這樣吧,明天晚上你不要加班了,我帶你!”

我連連點頭:“好的,好的。”生怕他變卦不帶我去!

134。

想著明天去看醫生,就可以確定我是不是得的癌症了,心裡又喜又怕。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