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曼士兵和阿爾摩哈德士兵堅守在營地邊的防禦工事上,雙手握緊了武器,在雨水中盡力睜大眼睛,盯著對面不斷迫近的敵人。
這種時刻,一切弓箭,火炮都失去了它們的作用,雙方較量的就是由每一個士兵力量匯成的軍團戰力。
一里,半里,三百尺,一百尺……
直到能看到對面陣列一個個人影的距離,南方軍士兵同時吼叫著“殺~!”
在吶喊聲中,他們舉起武器衝向聯軍陣地。
他們在溼滑的泥水中摔倒,但是又迅速爬起來,又再次跌倒,依然用武器支撐著地面站起來,連滾帶爬的想要攀上高坡。
坡頂據守的聯軍士兵也是發出了一聲怒吼。
最前排的盾牌手高高舉起了巨大的塔盾,俯低了身體,前腿微弓,後腳深深地扎進了泥水當中。做好了迎接衝撞的準備。
而位於第二排的長矛手則一聲不吭地將手中的長矛放平,鋒利的矛尖對準了盾牌中間細小的縫隙。
此時,敵人已經吶喊著衝到了近前。
緊接著,肉體,兵器與盾牌撞擊在一起,一發出一連串沉悶的聲響。
在他們的大力衝撞之下,原本整齊的陣線一下子變的扭曲了起來。
此時,旁邊的茹曼軍官高聲怒吼了起來:刺~!
一眾長矛手們吶喊著,將手中的長槍猛的向前一刺。長槍穿透單薄的衣服,深深的扎進肉體。
之後在用力的向外一拔,血和肉同時飛濺而出,隨即濺落在泥水中,從傷口往外噴出的鮮血和雨水一起流下,被隨後衝來計程車兵重重的踩入泥中……
儘管如此,還是有越來越多的南方軍士兵湧了上來。將茹曼人的陣線逼的一步步向後退去。
但是爬上泥坡的南方軍士兵,還不等站穩,隨即就見對面的盾牌一開。無數的黑影從後面殺了出來。
迎接他們的是一身密實甲冑的重步兵。
那些由半獸人組成的重步兵揮動手中的雙手大劍,或者戰錘,戰斧等沉重的武器,將跟前的南方軍士兵砍成兩段或者乾脆砸個開花。
也有南方軍士兵奮力的擋開武器,衝上去抱著第一線的重步兵,和他們一起拉扯著滾下土坡。
這個倒黴的重步兵還不得站起來,瞬間就被南方軍士兵淹沒,只能聽到人影中穿出的淒厲慘叫。
交鋒的眨眼之間,在聯軍的陣線鋪了一層屍體。
後續的南方軍士兵乾脆踩著屍體,而不是溼滑的路面,拼命攻向上面的守軍。
洛林冷靜的觀察著激烈的戰場,冷風夾著驟雨,其他人早就被凍的開始瑟瑟發抖,但洛林感覺不到絲毫寒冷。
大雨成了一道屏障,阻隔了雙方的視線,洛林對戰線的把握只能透過前線聯絡員。
從回報的訊息來看,兩條戰線上目前情況穩固,哈杜並沒有拼盡全力,一上來就壓上所有的力量進攻。
相反,目前的南方軍參戰計程車兵兵力和聯軍持平,大概也在三萬人左右。
前線雖然緊張,但是卻沒什麼危險。
在營地北方的叛軍經雖然攻勢兇猛,但是他們的裝備和素質都不行,還不如阿爾摩哈德的新軍,新軍士兵目前還守得住。
更何況洛林派出了阿爾摩哈德禁軍,在戰線巡查,隨時準備堵漏。
南線是哈杜的軍隊,不管是裝備還是兵員素質,都比阿爾摩哈德新軍好上不少。
對付哈杜,洛林不敢有一點鬆懈,哈杜的手下都是征戰多年的老兵,軍官經驗豐富,士兵士氣高昂,打阿爾摩哈德新軍從來都是以少勝多。比之茹曼正規軍並不遜色多少。
洛林派上了精銳的茹曼軍團和他們對戰,堪堪的守住了戰線。而派上去堵漏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