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沐偷偷譬了眼一旁的夜玹君，見他不語，她也就不好多說什麼，畢竟還有句話叫做伴君如伴虎。

夜玹君沉著臉色，對於心中早已有的答案，並沒有太多訝異，只是彎腰道：“是。”

老皇帝臉上神情這才稍稍好看了些許，不過當他目光掃到一旁的唐沐時，眼神卻暮地一片深沉，以往只是覺得太子若是愛她，想娶她一個就一個吧，可是他倒是沒料到，唐沐居然還有這等魅力，居然讓他兒子自相殘殺，這等危害皇室的女子，留不得。

心中雖然這樣想著，不過面上卻依舊笑呵呵，“舞陽啊，這段時間讓你受驚了。”

聞言，唐沐立刻接過話，恭敬道：“兒臣無礙，只是讓父皇擔心了，是兒臣的錯。”

“琛兒這次做的是太過分了，等會父皇讓人給你送點東西，就當壓壓驚。”

皇帝獎賞，她自然不敢推辭，只能欠身道：“兒臣謝父皇。”

五皇子的命算是保住了，老皇帝這才想起了還有個德妃，以及還有那位裝鬼嚇人的端嬪。

“來人，去將德妃以及端嬪帶過來。”

德妃到底是當了那麼多年四妃之首，如今面對皇帝，倒是依舊鎮定，也不哭哭啼啼，只是欠了欠身，道：“臣妾給皇上請安。”

端嬪看了眼皇帝，眼中不帶一絲感情，甚至還有不少的恨意，對著他，連基本的跪拜禮都不屑行。

“端嬪，當年你執意要入住冷宮，朕同意了，如今卻擾亂後宮，竟然還敢裝鬼嚇人，你說，朕應該如何懲戒你。”對於端嬪，老皇帝沒有太大感情，更別說如今看著一臉蒼老的她。

聞言，端嬪只是勾起唇角，帶著一絲冷笑道：“罪妾擾亂後宮，但是皇上當年卻聽信小人之言錯判案子，使得敬妃一族，滿門抄斬，敢問皇上，到底是罪妾的罪大，還是皇上您這罪大。”

老皇帝雖然有錯，但是當面被人這麼狠狠揭開，臉上頓時怒意浮現，“放肆！朕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個後宮女子來妄言！”

德妃看著老皇帝動怒，輕聲細語道：“皇上，莫要動怒，您忘記以前太子妃說過，讓您修身養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說著，她又對著一旁不語的唐沐道：“太子妃，我說的可對？”

唐沐站在一旁，原本並不想開口，不過德妃平白無故將話題帶到她，她也只能道：“皇上，請息怒。”

“朕無礙！”老皇帝說著，目光沉沉的看著端嬪，從年前的時候她便一副誰都不放在眼裡，到老了還是這副摸樣，縱然她沒有做錯事麼，但是看著她，老皇帝卻依舊覺得十分厭煩。

☆、第334章　御書房質問（二）

五皇子被抓，德妃有所耳聞，所以皇上突然將她招來，心中也大概有個底，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端嬪這老女人居然也在這。

端嬪依舊傲著臉，對於震怒的皇帝還沒有絲毫想要認錯，反而步步緊逼道：“罪妾今日所作所為，皆是希望皇上您能徹查當日之事，還敬妃一家清白。”說著，她竟跪了下去。

德妃見狀，自然也跟著跪了下去，如今證據還未確鑿，她可不能讓這老女人害的自己失去這榮華富貴。

“皇上，臣妾並不明白這端嬪為何這般咬著臣妾不放，當年敬妃一案，臣妾也是受害者，若非是她，臣妾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會沒有……”德妃神情悽然，眼裡也慢慢溢位淚水，“這麼多年了，臣妾每每想到他，都是心如刀割！”

“德妃娘娘演的一手好戲，為了權勢連自己孩子都忍心殺了，不知每每回想，晚上會不會嚇到不敢睡覺。”端嬪冷著臉，幽幽道。

德妃聽了她那話，神情頓時微微變了變，有些增怒的看著她，“敬妃通敵**，還嫉妒我肚中孩兒，證據確鑿的事情，你休要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