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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已是元氣大傷了。”陳掌拾起案上畫得滿滿的行軍地圖,說道,“訊息來報,伊稚邪已帶了一些人向西逃竄。雖然陛下拒絕了和親之議,但是幾年之內,休養生息卻是必定地。你如此做法,萬一積勞成疾,豈不是弄巧成拙嗎?”
霍去病聽了陳掌的話,只是微微撇過頭去,卻不說話。
“偶爾也和朋友出去走走吧。不要太累了。”衛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舅舅和爹今日來,有什麼事嗎?”霍去病不願意和這兩位長輩多說,只開口問道。
陳掌和衛青對視了一眼,輕咳了一聲,說道:“是這樣的。我們這裡有一份一眾臣公所上的表奏,希望你也能在上面署名。”
霍去病接過表奏,攤開來一看,眉頭便皺了起來。奏摺上的內容,說的是將諸皇子年紀漸長,要求將其分封之事。
“按照慣例,也該是時候分封了。”陳掌一面觀察著霍去病的表情變化,一邊說道,“今上不足四歲就被封為膠東王,而今連最小地四皇子都已五歲了。便是暫時不就藩,這王位還是早點定下的好。”
霍去病掃過後面地署名,幾乎囊括了大半朝臣,其中還有許多勳舊貴戚。他冷冷一笑,說道:“爹真是好手段,連這些人也能說動。”
陳掌自然聽出了霍去病語中的諷刺之意,他也不分辨,只淡淡一笑,說道:“去病,我只是按規矩辦事。當年,商山四皓讓高祖知道太子羽翼已成,而今,這也不過是同樣的意思。”
“既然爹如此有把握,那想必也不欠我這一個簽名了。你們拿回
我不會籤的。落井下石這種事,我不幹。”霍去病f地上,拂袖轉身,說道。
陳掌將奏摺從地上拾起來,吹去上頭的灰塵,說道:“去病,你覺得為什麼陛下明明對我們衛家惱怒萬分,卻始終沒有降下雷霆之怒呢?”陳掌問道。他見霍去病默不作聲,便自行解答:“那是因為,第一,諸皇子年幼,資質未定,陛下想再看看,以陛下本心自然是取賢以嗣。第二,是因為你。陛下愛惜你人才難得,不願令你寒心難做,所以他雖然限了我們的權,卻沒真正起了殺心。第三,之前陳家有紀稹、李希,又有墨門之助,陛下需要一個平衡它的事物。”
“而今,紀稹已去,陳家驟失擎天柱,平衡已經失衡了。”陳掌緩緩說道,“如果不進一步展示我們衛家如今的得人心,只怕,衛家很快就會有人死於屠刀之下。去病,那是你樂見的嗎?”
霍去病身子一震,轉過身來,看著陳掌。
“分封,一則是為了確立太子與其餘諸皇子之間的尊卑之份,二則是為了讓陛下知道,他若輕易動了太子,必定會招來滿朝非議。”陳掌說道,“這份奏摺,若再有你這位驃騎將軍的簽名,震撼力將更大。至於落井下石,去病,你真的覺得,讓四皇子繼續留在長安會是件好事嗎?”
“這樣吧。爹和你做個協議。”陳掌進一步引誘道。“你若簽了這名,從今往後,只要不威脅到太子,我們衛家絕不對四皇子以及陳娘娘下手。這樣,可比你自己費心保護她們,要省力得多了。”
霍去病轉過頭,看著陳掌以及衛青,遲疑道:“爹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陳掌抿唇說道。
……
未央廄
胡貓兒一路小跑。跑到未央,將自己新得來地賞賜送到了好友金日磾的手裡。
“這是什麼?”金日磾看著手中的蠟燭,問道。
“是蜜燭。公主賞賜給我的。”胡貓兒說道,“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