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決雌雄。”
再抬頭看時,樹頂上的方戒早已不見蹤影。
鐵蛋松下口大氣,正自猶豫該不該跟過去瞧瞧,卻聽石頭無懼叩齒道:“兩個人都走了呀?真要命,那道士渾身殺氣,端的嚇煞人也!”
雪球無愛嘀咕道:“方戒師伯真不夠意思,也不進來幫我們穿好褲子……”
怕癢鬼無喜笑道:“那妖怪還在盯著你的屁股看哩。”
惹得雪球尖嚷細叫。
狐狸無怒卻沉吟著道:“這可怪!罷才那道士明明說‘老的、小的都滾出來’,卻只滾出來了一個老的,小的怎麼還沒滾出來?”
石頭哼了一聲。
“那道士見了鬼嘍!方戒師伯一向獨來獨往,那會帶著個什麼小的?除非是個小表……”
立刻打個哆嗦,發抖道:“糟糕!萬一這裡鬧鬼,咱們可慘了!”
鐵蛋虎地一拍窗欞。
“鬼在這裡!先啃那個名叫無懼的頭,再咬那個名叫無愛的屁股!”
推開窗子,跳入屋內,只見那雪球一張白臉掙得通紅,正歪歪扭扭的在木架子底下藏屁股,再看那石頭,早已嚇昏過去了。
怕癢鬼無喜兀自笑道:“這鬼倒好玩……”
待看清楚原來是鐵蛋,不禁大為掃興。
狐狸無怒罵道:“我就曉得是你這個東西!快來把我們放開!”
鐵蛋笑嘻嘻的一邊解繩子,一邊偷瞄躺在床上的蘇玉琪。
秦琬琬在窗外可把他這副賊相看得一清二楚,真想乘機一劍把那婆娘殺了,終究強行按捺,喝道:“鐵蛋,辦完了事就快出來,還賴在裡面幹什麼?”
那三個一聽秦琬琬的聲音,險些屁滾尿流,石頭更被嚇醒過來,連忙穿好褲子,雪球尤其懊喪,恨不得當場一頭撞死。
秦琬琬又催促道:“快走快走,難道你們不想看看‘南劍北刀’的殊死決鬥?”
鐵蛋一躍出窗,笑道:“他們早走遠了,到那兒看去!”
秦琬琬一點他額頭。
“這麼簡單的事,還猜不出來?笨死了!”
當先向院外行去,鐵蛋和四個師兄也忙跟在後頭。
鐵蛋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出寺來的?師父呢?”
那四個都一聳肩膀。
“師父三個多月以前把我們偷帶出寺,囑咐我們分頭去幹勾當,然後再趕來北京和他會合。如今他在那裡,我們可是一點都不知道。”
鐵蛋又問:“他叫你們幹些什麼勾當?”
無喜笑道:“他呀,叫我們到處去放風聲、亂撒謊,說是什麼有關‘第四個堡’的記載和白蓮教‘東宗’的天書神劍,都被姚廣孝拿走了,埋在將來皇宮的地基底下。”
鐵蛋一拍巴掌。
“難怪‘三堡’、‘三宗’的人全都跑到北京來了。”
又一蹙眉。
“師父這麼幹,可也不太聰明,那麼一大堆人,怎好應付?”
無怒罵道:“就憑你也能猜得中師父的心思?遠古神話!”
石頭愁眉苦臉的道:“師父說他一個人反正打不過那麼多人,不如把他們弄到一起,叫他們去打爛仗。不過,依我看,這實在太危險了一點………”
鐵蛋立把吃來的氣吐到他臉上。
“依你看個屁?遠古鬼話!”
只見秦琬琬婀娜的背影在月色之中飄搖飛縱,像極了一個剛剛步出廣寒官的仙女,一路逕奔皇官所在。
鐵蛋心下恍然。
“著哇!‘南劍北刀,並世雙雄’,當然只有那地點才有資格做為他倆的比試之所,看來我還真是笨了點兒。”
雪球無愛悄悄挨近鐵蛋身邊,大眼睛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