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女子離得太近,不及避開,竟自食惡果。吸下一大口毒氣。掉入水中。
“小姐!”綠衣急急躍下水,扶起她。狠狠瞪他們一眼,腳下一蹬,水性卻是極好,迅速地遊遠。
伯子伊水性不通。風晴暖費勁拉著他好不容易把船翻過來。大家再次腳下落定。除了秋若椰均是狼狽不堪。
“什麼嘛。這到底是幹什麼?”兩個哪來的死妖女,喂,死老頭,這不會就是雲香水榭的待客之道吧!”蘭念香義憤填膺捋起溼了的袖子。什麼嘛、害他大帥哥成了落水狗……啊、呸呸呸。
“我老人家不通水性!你小子剛才還不救我,要不是風少俠拉著我,我可真成了死老頭了。”伯子伊衝他吹鬍子瞪眼,也是溼得一塌糊塗。
秋若椰望向風晴暖,見他額上發上全是水,“還不快擦擦。”似是責怪,實是關心。
風晴暖衝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秋若椰伸手幫他擦水,忍不住輕斥,“你自己是大夫,卻總是不小心照顧自己。”
風晴暖心頭一震,眼見他手中所繫,正是自己先前為他擦淚而撕下的那方衣袖。原來,若椰一直都收著它嗎?見他不覺,他不敢點破。只是看著那纖細透明般的手掌在自己額上輕晃,不覺得有些痴了。
自己一再的拒絕明明已經傷到他了不是嗎?為何這個連水都點滴不沾,絕塵的男子卻無法對自己心冷絕情呢。他明明該是輕逸如風,憂悒如蓮的人兒啊。
若椰,你這樣,要我如何能堅持下去保持界線的決心。要我如何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對你有所響應。要我該如何狠得下心……
蘭念香冷眼相望,出言打破沉默,“瞧那兩妮子向北游去。我們便順勢乘船北行吧。”
湖水悠悠盪盪。如綠色錦繡。而人心,亂如水草。
遠處,一方紅牆琉璃頂的樓閣,架於湖心小島之上。已隱隱可見。
第7章
小船甫才靠岸,便見兩個青衣家人侍旁而立。見到他們,搶上去問安。倒像早有準備。
風晴暖微微一笑,“你家主人知道我們要來,命你們相接?”
那家人畢恭畢敬,“主人知有貴客登門本要親自來迎的,實在因為小姐出了點事,一時分身無暇。只好先派小的們前來接應。”
大家相顧,眉目中均閃過一絲訝然。所謂的“小姐”。難道就是剛剛那個狀似頑皮的杏衫少女?
跟著家人,緩步前行。秋若椰明波一掃蘭念香,面色微沉。這傢伙出手不知輕重。剛剛不明究理,出手傷人。若真是榭主家人,此番前來求助之事,就困難重重了。
一路行去,見這小小島嶼上建築精巧樓宇。紅牆明瓦,所過之處無不纖美華貴。
待落座客廳。末及奉茶,已見一白衣男子上堂施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難得有客,我這主人卻遲來了,真是太失禮了。”又特意再向伯子伊含笑道:“老世兄貴人多事,經年不往。此番能得見責歷季某之幸。”
風晴暖暗暗打量。見他溫雅軒昂、氣度不凡。雖然禮多,卻不覺虛偽。
伯子伊搖搖頭,“你這笑面虎多年不見,到還是這麼會講話。來來來,我幫你引薦一下。”
當下一一介紹眾人相見。這男子當然就是此地主人季雲琨。
很是奇怪。他對天下第一劍客只說久仰,語氣淡淡可見純屬客氣之詞。對飛燕山莊莊主的名號和秋若椰柔倦的罕世絕美也並未多看一眼。卻在聽到伯子伊說風晴暖為一奇隱神醫後眉目一動。
蘭念香和伯子伊都是老江湖豈會看不出他這微變神色。未敢多言。心知大概是為那女子的傷了。
季雲琨也竟全然不提此事。只隨意應待、笑談茶飲論些江湖閒事。一時伯子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