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計程車兵好像都身體緊繃,手,有意無意的摸向腰間。
身後的瘋兒拼命扯我的衣襬,忍著大笑的衝動,微微笑:“沒事,逗他們玩呢。”
他目光中閃過不屑,沒有多說的策馬離開。
周圍士兵明顯鬆氣。
放下窗簾,坐回車中,老老實實的盯著我的瘋兒美人發呆。
一分鐘。
兩分鐘。
一刻鐘。
兩刻鐘。
終於,先忍不住的小白開口了:“你有病啊?幹嗎一直盯著人看。”
眼都不眨的繼續看著瘋兒:“你不覺得自出江州以來瘋兒變美很多?成熟美,神秘美,深的某人真傳!”
小白低頭,悶不吭聲。
這才不敢置信的投給她關愛的注視————不帶這樣吧,小白…連你也……
老天啊,原來被矇在鼓裡的只有我一個人……
瘋兒眼皮不帶眨。在我如鐳射探照般注視下還能如此鎮定自若,不得不說佩服!
她只自言自語:“佛曰,不可說,不可說。說了某人定露陷。”
不服氣:“佛曰:眾生平等!”
“佛曰: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得意忘形乃人之本性,如何不露陷?”
我暈——這話是佛說的?
氣鼓鼓轉身不理她們。
心中是掩不住的歡喜。
終於,終於盼到了。
某隻速度超級慢的烏龜!!!!
變故——平地風波這世上總有很多很多事不隨人意。好比我明明知道某人近在咫尺,他卻偏要弄個天涯出來給我遙望。明明我心依舊,卻不知道君心是否依然。
惆悵著,擔心著,若無其事著。
萬一他的營救不過是責任怎麼辦?只因為當初許下的諾言,說過哪怕我們分手沒有感情他也要護我周全。
面上不露聲色,默默看著身邊一點一滴的變化。
某個笑起來很羞澀計程車兵消失了,換上的是個沉默寡言滿面滄桑的大個子。瘋兒掀開簾子對人撩撩頭髮,那人微不可見的點點頭。甚至傳言中將軍的心腹,同樣才高八斗與慕容並稱將軍左膀右臂的佐領身邊人也漸漸換了。
換的不著痕跡卻有線可尋。
悲哀啊。將軍居然就找了這樣一個糊塗到連自己士兵都不認得的人來押送我?
終於這一天的傍晚,離朝廷控制的地盤只二十里之遙。佐領下令安營紮寨休息一晚再進城。
篝火燃起,陣陣飯菜香味傳出,歡聲笑語響徹四周。
瘋兒扶我下了馬車,就近坐在一堆篝火旁邊,看著平日辛苦計程車兵們開心的笑臉。
只覺詭異,直覺有事發生。
果然。
遠處的樹林突然出現一隊隊伍嚴謹計程車兵。
緩緩朝這邊移動。
有人不驚反喜我能理解。但有人,比如那位佐領,居然在下令戒備之後迎上前去,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大膽不帶這樣玩的。人命只一條,輸了可就要等來生了。
雖說十八年後又一條好漢,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但這疤,最好是不要出現。
遠遠看著,他居然對領頭人說了幾句話就轉回來。
唉,唉,唉。
我的命運啊,為何如此坎坷。
就算沒有驚天動地的戰火硝煙,至少給我幾聲象徵性喊打練耳朵嘛,還心腹呢,還才高八斗智慧過人呢,居然不動聲色就投降?
沒骨氣,沒人性,沒義氣!!!!!
比我們家慕容差遠了去了。
死將軍居然信任他而驅逐我們家慕容——眼睛長到腳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