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慕容護送,只要逼他立下軍令狀,保證不帶動我半根毛髮的送到皇城。
當然,送到皇城責任已了,再搶再奪可就不在軍令狀責任範圍內了。
冷著臉看他走到我近前,等待他的託詞。
不戰而降,他回去要如何交差?
對我又該如何交代?
等著,他居然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面前。
剛硬漢子淚水橫流:“奴才護主不利,害小姐吃苦了!”
嘎????
呆在當場,不懂現在演的哪一齣。
護主不利?我何時成為他的主子?
身邊小白殺氣迸發,瘋兒的手,也緊緊與我相握,汗水傳達到我心頭。
連瘋兒都不曉得的人,居然這些天我們自以為是的都是錯誤?居然這些人是史熒邇的勢力?居然他的心計連瘋兒都騙過?
不敢想像,不敢說話。
氣氛,詭異的凝在當場。
偶爾幾隻烏鴉嘎嘎叫著飛進叢林,明明身邊圍著上百兵士,我卻聽不到任何呼吸聲,沒有咳嗽、沒有聲息的寂靜。只聽的到我自己心跳——砰,砰,砰,快的可怕,快的好像即將蹦出胸腔。居然我都不需要呼吸了嗎?為何連自己的呼吸都聽不到。
手上握著的力量加重,瘋兒的手在抖,抖出一個可怕的事實。
小白殺氣迸發卻不能有所動作。
我們放任他們換人,一個又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手安插在我們身邊,以為是大氣層可以防止紫外線的,卻沒料到他們其實是臭氧層,又毒又狠。
兩個完全不懂武功的累贅要如何營救?救一個放一個?救哪個放哪個?就算能順利逃出又能逃去哪裡?
向後望,是不能回的地方。
向前看,是不想去的地方。
我居然,落到這個地步。
我居然,愚蠢到以為史熒邇的能力不過如此。
我居然,以為他真會營救我。
究竟哪裡出了錯,慕容不可能騙我,他說竹桑傅會救我不是騙人。
堂堂正正的漢子,他寧死也是不肯騙我的。
或者,是我們都輕看了史熒邇的決心。
汗水,密密分佈在跪著人的額頭。臉上是堅定,手勢卻………
眼前一亮。
左手拇指食指成圓,餘下三指微微翹起,不是OK是什麼?
這可是,這個世界只有三個人能看懂的手勢。
他的眼睛裡面有焦急,有迫切,都散發一個訊息:相信我!
穩住心神。
拼命想拼命想。究竟有著怎樣的內情與陰謀,為何該來不來不該來偏來,為何眼前這個人貌似甲方勢力卻投靠乙方而實際可能是丙方?
頭痛啊。
最不會分析了。
誰敢給我一團亂麻要我找頭緒我能用麻勒死他。
現在情況好像一團麻,亂的人心煩。
腦袋裡纏成一片,我努力想找出線頭,卻不得其法。
突然回憶起慕容說過的話:不管事情如何變化,你只要相信一點——五公子一定派人營救,你只要乖乖待著。
神志清明。
反握那隻汗水淋漓的手。輕輕安慰。
扭頭看看正色防衛的小白,微微笑:“旅途勞頓,最歡喜莫過他鄉遇故知,小白,我們遇上故人了呢!”
她的臉色漸漸放鬆下來,不由嫣然一笑:“好,我們會故人去。”
看的周圍人統統呆立。
禍國殃民啊——怎麼就長了一張老少通吃男女通殺的臉?
暗暗提醒自己,等沒人的時候一定要提醒她:今後只當我的面笑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