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如此。”諸葛綾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這回便求皇嬸幫我這個忙,若是雲風允了婚事,便說明他心裡沒我,再等也是徒勞,倒不如早早了了心思。”
寧陽倒不這樣覺得,諸葛綾對雲風的心思是從小就有的,若是一年半載許還能放下,這麼多年的感情哪能說了就了了?她是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於是想了想說道:“你可想好了,若是雲風不同意便也罷了,若是他同意了,這做出去的媒還有收回的道理?你豈非要眼睜睜看著他娶別的女子?”別的不說,諸葛端雲納個妾室她還難受著呢,更別說雲風是娶妻了。
“不行此險招難不成我要一直等下去?我能有幾個十年?”諸葛綾神色難掩的黯然,只說道,“皇嬸且放寬心,此事若是雲風同意了,我也定會叫皇兄給他指個更好的人家的女子,絕不會叫他娶那蒙氏家的堂妹的,如此也不會給皇嬸添了麻煩。”
“我倒不是擔心這個。只怕弄巧成拙,叫你二人各自婚嫁,有情人也成不得佳偶。”寧陽說道。
諸葛綾微微一笑,拉著寧陽的手說道:“皇嬸有這心思我就該感激你了,只是此事我已打定了主意要試他一試,結果若是好的我便也就歡喜了,若是壞的我便在他前頭去求皇兄把我嫁了,叫他先看著我上花轎!總之,是好是壞全看我諸葛綾有沒有這份福氣了。”
寧陽見她有這份心氣,也知道她決意已深,攔她不得了。於是便也點了頭,只是要如何實施可得想個法子,順道要好試試諸葛綾的主意,叫那蒙氏和李氏一邊玩去,別老盯著她的夫君,她也好省省心。
寧陽打定了主意,覺得氣氛有些悶,便起身說道:“咱們去練武場上看看虎子和他家的桂姨吧。”諸葛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我瞧著虎子可是真喜歡月桂,只是安泰那憨性子不肯續絃,皇嬸這回不妨一塊做了這媒人,跟皇叔說說,趁早把月桂指給安泰吧。”寧陽說道:“我又如何不是這樣想的?只是那兩人沒見過幾回,誰知安泰喜不喜歡?這牽紅線的事兒最怕牽錯,是要誤人一輩子的。我且再看看,若是瞧著安泰有這意思,我再去跟夫君說。”
兩人說著話,便走到了院子外頭,剛要往練武場上去,便見小廝來報,說是安泰來了王府,正在花廳求見呢。
寧陽和諸葛綾互看一眼,兩人攜伴便去了花廳。
剛入了花廳的院子,便見安泰一身暗青斗紋的袍子,腳踏青雲履,在廳中大步踱著,身影高大堅毅。回身間見寧陽和諸葛綾來了,安泰忙上前給兩人行了禮,這才說道:“末將教子無方,給公主和王妃添麻煩了,這便來把他帶回去。”
諸葛綾閒閒挑眉,眼裡幾分俏麗的意味,調侃道:“你可見著我和皇嬸帶著你家兒子玩了?他可沒給我們添麻煩,一來了王府就找他的桂姨去了。”
安泰聞言愣了愣,也知諸葛綾是在調侃他,不由堅毅的臉上有些紅,額上竟略微見了汗,只又給寧陽和諸葛綾兩人深深行了禮,說道:“給月桂姑娘添麻煩了,末將這就去把犬子帶回去好生管教。”諸葛綾卻越是見他如此越是揪著他不放,只撲哧笑道:“月桂姑娘正在練武場上看虎子打拳呢,人又不在這兒,你朝誰作揖呢?”
寧陽見安泰臉色刷紅,便暗暗拍了拍不地道的諸葛綾,笑著解圍道:“虎子一來便說你教了他一套厲害的拳法,便拉著月桂去練武場了。我和長公主正要去瞧瞧呢,你便來了。這真真是巧了,那便一道兒去吧,只不許說虎子。那孩子懂事兒又招人喜歡,你可別唬他。”安泰聞言忙應下了,三人便一道去了練武場。
遠遠的就瞧見偌大的練武場上,派去護著的幾個侍衛在一旁看著起鬨,臺上竟還有一個侍衛在和虎子比試著,月桂在臺下踮著腳伸著頭,不時地說著:“可小心著,別傷著了。”那侍衛笑道:“姑娘放心吧,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