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天下文章一大抄,若你完全融合吸收了所學的知識,另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東西,那就不是抄了。
所以她的考試,完全是憑藉自己真實的本領。
驗身過程中,差役對著梁心銘的胸膛用力拍了兩下,又往兩肋一路拍下去,看可有藏匿。
梁心銘面不改色,比旁邊的男子還要從容。旁邊考生也是位少年,想是從未被人這樣摸過,還是被糙男人摸,羞憤的很,像個姑娘似的抱著雙肩,維護尊嚴。
梁心銘瞥見,不由莞爾。
驗身完畢,她深吸一口氣,略整理一番衣裳,再提起籃子,淡然地往場內走去,眼中卻射出堅定的光芒。
第6章 多美的女人啊!
三天的考試雖然煎熬,對於考生來說,卻是一晃而過,有的人還嫌時間不夠呢,可時間到了,必須交卷。
梁心銘一如三天前,還是從容不迫地走出來。
這一次,她沒看見惠娘在貢院門口等她,一出來就被幾個衙役給攔住了,向她確認道:“請問可是梁秀才?”
梁心銘回道:“正是在下。幾位官爺有何見教?”
領頭的是衙門捕頭,目光沉沉地盯著梁心銘,冷冷道:“有一樁命案,請梁秀才隨我們往縣衙走一趟。”
梁心銘略一思忖,便點頭應了。
她跟著捕頭來到歙縣縣衙,發現惠娘和朝雲竟也被帶來了,當時眼神一冷,很快又恢復正常,先參見縣尊大人。
縣尊大人姓黃名湖,正目光炯炯地盯著她呢。
所謂“三生不幸,知縣附郭”。在這徽州城內,上有知府和巡撫,黃縣令這個歙縣父母官實在做得辛苦極了。這不,竟趕在鄉試的緊要關頭出了人命案,他能不愁嗎!
還好,嫌犯是個窮酸的應試秀才,連住的地方都是租來的,這讓他有了些底氣,遂擺出官威來嚴厲審問。
他喝道:“梁秀才,你可知罪?”
梁心銘從容回道:“學生不知。”
黃縣令一拍驚堂木,大喝道:“你前天早晨去貢院途中,男扮女裝,殺了毒老虎。還不快快招認!”
梁心銘心道:“本姑娘本來就是女人,還用裝?”
面上,她卻疑惑地問:“不知大人為何這樣說?”
黃縣令見她沒被自己嚇住,惱怒道:“還敢狡辯!”轉而朝堂下高聲吩咐:“帶豆腐西施!”
原來,毒老虎死後,他的小廝嚇得魂不附體,當即去縣衙報案。在公堂上,他不敢有一點隱瞞,供認說:毒老虎與豆腐西施昨天約好在漁梁街附近的巷內幽會。因為每天早上豆腐西施都要來漁梁街賣豆腐,那條巷子隱蔽,天不亮一般沒人走動,所以,今早他們主僕便早早在那小巷內等候。誰知,豆腐西施來後,竟把毒老虎給殺了。
黃縣令急命傳豆腐西施上堂。
司馬彩雲嚇懵了,辯稱她從未和毒老虎有約,今早也根本沒來漁梁街,一直在北城賣豆腐,並舉了好些證人作證。
黃縣令傳了證人來,都證明今早買過豆腐西施的豆腐,除非她用了分身法,否則不可能跑到漁梁街來殺人。
黃縣令疑惑地問道:“你天天都去漁梁街賣豆腐,怎麼今天早晨不去?”
司馬彩雲回道:“梁秀才告訴我,說那邊人多混雜,不安全。”
她並非有意攀扯梁心銘,一來這是事實;二來在她心中,梁心銘是秀才,又正考舉人,是極有本事的人,和堂上的縣令大人是同類人,請梁心銘作證最有說服力。
沒想到,毒老虎家人趁機控告她與梁心銘勾結,謀防毒老虎,昨天是她故意放話給毒老虎,引誘他上鉤。
黃縣令聽說梁心銘是個俊俏少年郎,便根據丟棄在現場的絲帕、頭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