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會信她呢?匿名的信根本不會受到政府的重視,而就算報上真實姓名,她一個小小初中生說的話,也不會有幾個大人相信。哪怕到了洪水真的來臨,他們也不會覺得是蘇夏的話應驗了這一切,最大的可能,不是無視了她,就是將她這個“重生者”抓取實驗室,好好研究一番。
諷刺的是。就在六月份大自然降下第一場暴雨,蘇夏為洪水的到來而感到憂心忡忡的時候,國家氣象局請來的三位專家教授,剛剛出步了一份宣告,號稱暴雨在不久之後就會結束,今年根本不會發生洪水災害!所有的人都相信了他們的話,政府高官,貧民百姓,住在長江沿岸的那些人民——哪怕他們每日每夜都面對著逐漸長高的河岸,也會安慰自己說:電視上說了,洪水不會到來,不會。
可是,就是在出步了這樣一份新聞的兩個月後,洪水無情的席捲了整個長江沿岸,大半個中國都遭受到了洪水的肆虐!
蘇夏冷笑著,看著報紙上記者們抨擊那幾位號稱“洪水永遠不會到來”的專家們的報道,心中感覺到可悲又可笑。笑的是這幾位專家現如今備受指責的慘相,悲的是自己一個重生者,在知道洪水注定會來臨的時候,居然一點作用都起不到,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連續多天悶悶不樂,每天回到家
22、天災人禍 上 。。。
就是開啟電視看新聞,想要看到抗洪第一線的報道。可惜現在的新聞完全沒有後世那樣自由,對於這樣的天災,國家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藏著捂著,根本不是正大光明的宣之於眾,讓全國人民知道長江到底發生了什麼。
每天電視新聞上關於洪水的報道寥寥無幾,而且很少對於死亡人數和財產損失的報道,多數都是對抗洪戰士們英姿的描述。一面鄙視著這時候的媒體透明度,蘇夏一面可了勁兒的找報紙新聞看,看多了後,心理也有些平了——她是沒能在洪水來之前做好預防工作,可跟這戰士們抗洪保家鄉一樣,她總能在洪水後彌補一些吧!
咬咬牙,蘇夏想將自己得的出版稿費中的一半都取了出來,兩版的版稅,加上稿費,足足有五萬多塊錢,這一半,也有兩萬五了。如果不是蘇夏留著剩下的兩萬多塊錢還有用,她倒是真的有將錢全都捐出去的想法的。不過這兩萬多塊錢捐出去是死錢,如果她能夠用這兩萬多做生意,錢生錢錢滾錢,然後再去做慈善,那就絕不僅僅是兩萬多這麼少了。
蘇夏這麼小的孩子去取這麼大一筆錢,剛在郵政儲蓄所那裡把存摺亮出來,就有人關注上了她。一聽說她要取這麼多的錢,都懷疑這是小孩子叛逆期跟父母鬧了矛盾,想學電影裡的離家出走,所以偷了媽媽的存摺出來取錢來了。
蘇夏未成年,在郵政儲蓄所裡面受著諸位叔叔阿姨們的盤問,一個個都用奇特的眼神看著她,問她:是不是跟爸爸媽媽吵架了啊?是不是要去外地啊?這存摺是誰的啊,你怎麼拿出來的?
話裡話外的,就差暗示她:“小姑娘你乖乖的告訴叔叔阿姨們你家在哪兒電話多少,為什麼要拿了家長的存摺來取錢?快點跟叔叔阿姨們說實話,我們好送你早點回家。”蘇夏幾次跟他們說,這錢是自己掙的,都沒一個人信!她最後無可奈克,說了母親的一個朋友,也在郵政儲蓄這裡工作的杜阿姨的名字出來。
這些人平時工作無聊的很,突然遇到了他們以為的“少女離家出走”事件,自然是興致勃勃,然後一聽這女孩居然還認識同單位的杜姐,立馬一個電話將她叫了過來。杜阿姨在這裡見到了蘇夏,也很是驚訝,又聽到了那些同事嘴裡的戲碼,就更是訝異,她自然是不相信蘇夏會離家出走的,在沈素梅和蘇建國他們那群朋友的眼裡,蘇夏一直都是很乖很聽話的女孩子,也是他們教導自己兒女要聽話的正面素材之一。
但是當杜阿姨聽到蘇夏自己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