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地點在哪兒?”
“北京。”
莫靖言沉思片刻:“你想去的,是不是?”
“你覺得呢?”莫靖則挑眉一笑。
“那……佳敏怎麼辦?她知道嗎?你帶她去北京?”
“我也在想這些,不知道她自己想不想去……真是一道不好做的選擇題。”莫靖則搖搖頭,“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在這兒的時候,咱們兄妹倆就開開心心的。改天再來,好不好?”
莫靖言抱了抱兄長,笑著點頭。
直到日暮時分兩個人才打道回府,出了一身大汗,滿臉泥汙,心情卻輕鬆了不少。汽車開到院門口,就見張佳敏走到大門前,向二人招手:“你們總算回來啦,打手機都聽不到。”
“在爬線麼。”莫靖則停下車,“知道你要叫我們回來吃飯。”
“不是不是,有個朋友來了,等了好久呢。”佳敏說著,向身後一指。
莫靖言循著她的手勢望過去,只見桂花樹下的木凳上坐著一個人,他站起身來,神色疲憊,深邃的眼中閃過一抹欣喜。他剛剛還在莫靖言的記憶裡,這時便生動地站在她面前。
莫靖則眼睛一亮,快步走過去:“少爺,你怎麼來了?”
“在南寧開會,就搭車過來了。”邵聲拍拍口袋,“充電器忘在北京,手機沒電了,查不到你的號碼。好在記得你的店名,去那兒打聽一下就找過來了。”
這藉口蹩腳得很,莫靖言知道他之所以隱瞞行程,就是怕自己避而不見。此時的確無處可躲,只能側過頭不去看他。
“來得正好!”莫靖則興致盎然,“前段時間有巖友帶了兩瓶伏特加來,我正想著和誰喝呢。”他一指莫靖言,“總不能指望小妹……對了,你們認識吧。”
莫靖言只得走過來,點點頭:“師兄好。”她接過大哥手中的裝備,“你們先聊,我去收拾一下。”
張佳敏本打算做一鍋黃燜走地雞,臨時決定加燒一條魚,說要等一會兒才能開飯,先炒了一盤田螺給莫靖則和邵聲下酒。她莫靖言回到房間衝了涼,鏡子中是一張安靜的面孔,熟悉而又陌生。她尋不到一個故作釋然的表情掛在臉上,便不想走出去。隔著半開的窗子,聽到莫靖則的說笑聲。他留邵聲在家中住上幾天,說陽朔有許多水平高超的巖友,可以去交流切磋。
張佳敏本打算做一鍋黃燜走地雞,臨時決定加燒一條魚,說要等一會兒才能開飯,先炒了一盤田螺給莫靖則和邵聲下酒。
莫靖言坐在房間裡,鏡子中是一張安靜的面孔,熟悉而又陌生。她尋不到一個故作釋然的表情掛在臉上,便不想走出去。走廊上響起腳步聲,是莫靖則帶著邵聲將行李放在她隔壁的房間,兩個人返回時在她門外停頓下來。
“出來坐會兒,有炒田螺呢。”莫靖則招呼她。
“我累了,想歇歇。”她應道。在巖場待了一天,身體的確有些疲憊,但她也睡不著,定定地看著窗外的光線一點點暗淡下去,暮色從牆根一點點漫上窗欞。見到他和躲開他兩種念頭同時存在,心裡像揣了一隻小兔子,忐忑地跳個不停。
張佳敏做好了菜,一一端上桌來,奇道:“莫莫沒在嗎……可她房間也沒亮燈呀?”
莫靖則起身:“我去喊她。不會是沒睡醒吧。”隔了片刻他皺著眉下樓,“門開著,人不知道去哪兒了。”
張佳敏想了想:“剛才她來廚房問我要不要幫忙,我說不用。然後她從後門出去了?”
“去溜達也不講一聲。”莫靖則搖頭,“和小時候一樣,還得我喊她回家吃飯。”
邵聲也站起來:“我和你去找。”
莫靖言沒有走遠,她從後院繞過菜畦,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河邊。在石壩的下游有一座拱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