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德胸口中了一記踢擊,這樣被擊中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他瞬間感覺到呼吸變喘,心跳飛快。
“如果是這樣,我們的比試就沒啥意思了,”帕特里克把手裡的長劍丟在一旁,他就地坐了下來,看著菲德說,“我們的‘矛’都不夠尖銳,而‘盾’卻過於強韌。”
菲德也把長劍丟在地上,他搖了搖頭說:“不,你的‘盾’也是‘矛’,和我的不一樣。”
“你太看得起它了,它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強。”
帕特里克說到這裡,菲德開始懷疑如果吃下對方反擊而來的那道無形劍刃會怎麼樣。
菲德抬頭看著沒有一朵黑雲的天空,“不如我們卸下身上的板甲再繼續比試吧!”他現在的心情有一些興奮也有一些不甘——畢竟剛才他被狠狠踢中了,而自己卻並沒有傷到對手,換一個角度說,已經是輸了。
帕特里克坐在地上,大聲笑了起來說:“好!”他也看向了月光,那皓白無瑕的月光就像是一面盾牌,即使在黑夜中也能保護它身後的所有東西,“只不過不是今天,明晚吧,我繼續在這裡等你。”冠軍格鬥士說罷便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往四方擂臺外走了下去,只留下還站在那裡的菲德和地上的六把長劍。
菲德也沒有挽留,他只是整個人躺在了四方擂臺上,閉上了雙眼,彷彿就這樣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睡了過去。
之後的兩天,也是月盾傭兵團準備出發前的最後兩天,菲德都在月盾傭兵團總部的空地上和安德烈比試劍技,然後晚上就來到了四方擂臺這裡,脫下“黑閃”,與帕特里克交手。
他從對方身上了學會不少不正規的格鬥技巧,那些都是帕特里克在榮譽競技場多時所學到的技巧,有一些雖然看上去不雅,但卻很實用。只不過這些技巧更多是制服對手所用,而不是為了置人於死地。
安德烈預定將於今晚半夜從榮譽城出發,而菲德則讓團長安德烈在城門口等自己,自稱有一些要緊的事要辦。那件要緊的事就是和帕特里克再來一場比試。
兩個人就像是兩個人偶在月光下不停地跳劍舞,你來我往,一時三刻分不出勝負。雖然菲德的力氣和勁道要稍微更強一些,但是帕特里克的靈巧性更好,即使兩個人都是穿著競技場提供的鑲嵌甲,但是菲德基本上傷不到帕特里克,而只能夠創造出很多看上去已經砍中的機會。
夜已過半,兩人喘著氣,背對背坐在四方擂臺上,帕特里克拿起水袋大口大口地灌著水,而菲德則閉著眼睛,張開嘴巴呼吸。
“聽說你馬上就要去執行任務了?”帕特里克即使失去了鼻子,但是他的聲音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所以不脫下他的面罩還是看不出什麼異樣的。
菲德點了點頭,可是對方沒看到。
“其實我不明白當傭兵有什麼好的,”帕特里克自顧自說話,“我爸從我出生開始就告訴我,贏得鮮花和榮譽不一定要當兵,也可以在這裡獲得。”他一邊說一邊伸出左手,摸著四方擂臺的地板,他在這裡獲得的特製鐵硬幣已經足夠他在整個大陸的任何一處換取最優渥的生活。
“你已經擁有了鮮花和榮譽,為什麼還要繼續?”
“因為我想在這裡找到一個可以打敗我的人!”冠軍格鬥士說起了自己的經歷。他從小就被父親訓練成為一個格鬥士——聲稱是為了繼承父業。而現在三十多歲的他已經走遍了整個大陸,在很多有比武競技的地方獲得過冠軍。雖然他不擅長騎馬,沒法參加那些貴族騎士組織的馬上長槍比賽,但是他最終在瑪衛爾共和國的榮譽城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歸宿,這個四方擂臺,這個榮譽競技場。
“據說你從來沒傷過對手。。。”雖然菲德聽到帕特里克一直在說比賽比武的事情,但是他不相信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格鬥士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