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微微向下緊繃，裝作平淡冷漠的樣子，但她畢竟太年輕，閃爍著興奮光芒的眼神已然洩露了她真正的心思。

&ldo;是嗎？現在明白了是不是？晚了‐‐我不高興了。那時候我好意招攬你替我做事，你以為我只是一個小女子，沒什麼能耐，瞧不上我？！現在知道厲害了，後悔了？你以為，我是那種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哼……辛家，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如今，你總算是知道我有多大的能量了？我不單單要這個洛城，我還……&rdo;

&ldo;咳咳！&rdo;程里正打斷了滔滔不絕的她。

清小姐不悅地翻了翻白眼：&ldo;總之，尋常的人，我們是看不上眼的。你算是有幾分本事，不過也不是非你不可。我可以留著你們看一看，但……&rdo;

&ldo;多謝了！&rdo;少歌不待她說完，抱拳道：&ldo;如此，鞍前馬後但憑吩咐。只不過，小二身上有傷，在這裡多有不便，我先將她送回去，如何？這樣的小事，清小姐定是做得了主的？&rdo;

他說罷，故作遲疑地看向程里正的背影。

清小姐一怔，雖然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但少歌最後一句話，讓她覺得必須在這個&ldo;新手下&rdo;面前樹立絕對的權威。

&ldo;可以。&rdo;清小姐一口答應。

&ldo;……&rdo;程里正微有不滿，略略思忖，道：&ldo;那來兩個人，送他們回去。&rdo;

&ldo;多謝了。&rdo;少歌恭敬一揖，攬著挽月從側門離開了辛家大院。

兩個大漢牽來了馬，跟在二人身後。

&ldo;日後還要勞煩兩位大哥多關照。&rdo;少歌正色道。

二人對視一眼：&ldo;……客氣了。&rdo;

走過兩條街，見判官駕了馬車過來。

少歌笑道：&ldo;真是瞌睡來枕頭！三兩銀子！送我們到烏癸山！&rdo;

&ldo;噯！&rdo;判官應一聲，轉了車頭。

那二人對視一眼，策馬跟在後面。

上了車，少歌低聲吩咐道：&ldo;甩掉他們。&rdo;

判官揚起了馬鞭。

少歌將挽月抱到腿上緊緊圈住，託穩了她的身子：&ldo;事態緊急，忍著點。&rdo;

挽月見他神色十分凝重，心中也緊張萬分：&ldo;我沒事的。&rdo;

馬車如離弦之箭一般，俄頃就出了城，到了那條黃土官道。

行了一段，到了岔路口，車身一盪，並沒有去往烏癸鎮方向，反而向著北邊京都方向去了。

&ldo;你這個壞人，清小姐該傷心了。&rdo;她伏在他肩上，輕聲道。

少歌淡笑：&ldo;招攬我啊……&rdo;

挽月環住他的腰，&ldo;他們發現方向不對，恐怕是要回去報信了。&rdo;

&ldo;原也只是緩兵之計。&rdo;少歌略沉吟，&ldo;是時候除掉&l;尾巴&r;了。&rdo;

車身突然重重一晃。

挽月一驚，立直了身子。

似乎有個人躍了上來。

車簾掀起一些，探進一張無眉的白臉蛋。

公子荒紅唇翻飛，口中蹦出一句話：&ldo;李青讓我過來告訴你，你爹要休了你娘，讓你回歧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