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老狐狸？&rdo;他皺起眉，面露不滿。

挽月笑道：&ldo;你以為就你會背地裡給人取外號？&rdo;

他失神了片刻，輕輕摟著她，二人笑作一團。

過了一會，他認真地說道：&ldo;小二，這樣的事情，我在金國做過的。&rdo;

他清冷一笑：&ldo;結果和我預料的有些偏差。不得已，殺了很多人。這一次，我再做這樣的事……於大昭百姓是福是禍……難說。&rdo;

挽月回頭看他，卻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好像把心緒藏了起來，封在一個既溫柔又冷硬的殼裡面。

不錯，看起來，就是這樣矛盾。

就像他這個人，同樣一副淡淡的樣子，有時候像三月春生，有時候像九月秋殺。

突然，二人的心神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住了。

第184章 裝神弄鬼

那條路上，來了兩個人。

和那些行屍走肉不同，這兩個人，還存留著幾分神智。

少歌和挽月對視一眼，他攬住她的腰，悄無聲息掠上樹梢，運起輕功踩過那些層疊的枝葉，來到這兩個人斜上方。

其中一個兩眼發直，時不時哆嗦一下，回一回神，茫然地看看另外那人，然後繼續兩眼直勾勾向前走，走一步，口中喃喃唸了句&ldo;老爺子&rdo;。

另外那個是個胖子。他舉起一隻肉乎乎的胖手掌，呼在同伴頭上。

&ldo;嗎的。老子沒被那老鬼嚇死，倒快被你小子嚇死了！這都走了兩天了，明兒還出不去，老子生吃了你！&rdo;

少歌和挽月對視一眼，他長臂一盪，像猿一樣行走在樹上，緊緊跟著這二人。

那個瘦的像是被拍回了幾分魂魄，揉了揉眼，說道：&ldo;胖哥，咱哥倆兒怕是要交待在這裡了。要是我估得不錯，半刻鐘之後，又要回到原地了啊。真的不想再走了，我一想又要見著他，心裡就哆嗦！青天白日的，你說你說……&rdo;

&ldo;我說什麼說！&rdo;胖子重重一踢瘦子的大腿，罵道：&ldo;再敢出來，胖爺給他撕兩片嘍！&rdo;

那瘦子已經有些神智不清，自然是不曾留意到胖子其實也是臉色慘白，一頭虛汗。他那兩隻胖手輕輕地顫抖著，腿也有些哆嗦，只不過他實在是太胖，走動間，那身肥肉晃得厲害，不認真看，著實看不出他在發抖。

再向前走幾步，胖子有些掩飾不住，用變了調的嗓門吼道：&ldo;有種出來，出來！&rdo;

他一邊喊著讓人出來，一邊四下張望，一雙細眼不住地往樹上瞟。

挽月被他弄得有些心虛。

&ldo;他莫不是發現我們了？&rdo;

林少歌輕笑著搖了搖頭。

&ldo;胖、胖哥，你說，那事兒跟我們其實沒啥關係呀，他咋冤魂不散，就纏著咱們了？&rdo;

&ldo;閉嘴！冤個屁的魂！再出來，看老子不撕了他！&rdo;

瘦子突然張大了嘴巴，望向胖子：&ldo;胖哥……你撕過的呀……&rdo;

他把最後那個&ldo;呀&rdo;字的尾音一直延伸下去，兩個嘴角也一個勁兒向著下方咧去，直到實在是咧不開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怪異表情凝固在他的臉上。

胖子也怔住了。失神了一會，他突然面色猙獰，抬起兩隻胖手，就死死掐住了瘦子的脖頸。

&ldo;閉嘴！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