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和眼下的情形完全不同。

這裡只有一條路。

這片鐵杉林，目測也就方圓百里‐‐直徑也就三十多里。

遭遇了&ldo;鬼打牆&rdo;，正常人的反應一定是既害怕又不信邪，加快速度一直向前走，這樣的話，走上一天，都夠穿過整片樹林了。但那胖子和瘦子曾提到&ldo;兩日&rdo;，也就是說，加上今天，他們已經在這條路上走了足足三天了，顯然這裡並不是路的盡頭‐‐他們二人正站在很高的樹梢上四下望，密密的林子望不到邊際。

兩旁的鐵杉很密，道路兩旁猶甚，這胖瘦二人不像是鑽過林子。順著路走，又怎麼原地打轉轉？

這下挽月心中發毛了。

&ldo;難道真的有鬼？&rdo;她弱弱地望了望他。

林少歌想笑又忍住了。

&ldo;這條路看起來是直路，其實它是一個圈，因為圈很大，所以看不出來。&rdo;他用手虛虛在空中畫了一個圓。

挽月恍然：&ldo;果然，真相只有一個。那麼……這些人在這條路上，轉啊轉啊，就發瘋了？也不對呀。&rdo;

少歌搖頭笑道：&ldo;剛才遮住了你的眼睛，所以你不清楚他們那些伎倆。也就是裝神弄鬼罷了。&rdo;

&ldo;啊！&rdo;挽月拍了拍手，&ldo;我明白了。剛才這個胖子，是因為看見那件撕作兩片的袍子，才發了瘋的。我記得那個瘦子曾說過‐‐&l;胖哥……你撕過的呀……&r;然後那胖子就失去理智，把瘦子殺了。如果我沒猜錯，他撕過的，正是這件衣裳，這件被他撕壞的衣裳一次又一次出現，正好作為參照物，讓他知道再一次回到了原地……是這樣嗎？&rdo;

&ldo;嗯。小二很聰明。&rdo;

她笑彎了眼睛：&ldo;那是。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秘密，我們下一步怎麼做？&rdo;

&ldo;找到通道。&rdo;

挽月略加思忖，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條大道如果是一個圓環，那麼總要有一處隱藏的道通，向內，通往&ldo;老爺子&rdo;的巢穴，向外，通往外面的荒原。這通道一定要掩蓋得很好，讓這些人一次一次經過都無法察覺。

&ldo;為什麼這些人總愛費這麼大力氣，弄得雲遮霧罩的？烏癸山的事，倒也還能理解，軒轅鎮宇需要這樣一個地方來隱藏實力，而且山中也還有我們未曾發現的秘密。那這裡又是做什麼？既然都是土匪，打殺了不就完了，弄這麼大一個大陣，在這麼多人面前裝神弄鬼，比直接殺了他們，恐怕要麻煩上百倍。&rdo;

林少歌沉吟片刻：&ldo;總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怕是和這些人發瘋有關。&rdo;

說罷，足尖一點，掠過林間道，向著樹林深處去了。

挽月奇道：&ldo;這些人發瘋，難道還有別的原因？&rdo;

&ldo;自然是有的。&rdo;

挽月細細一想，點頭道：&ldo;的確。受害的如果都是土匪……比如這個胖子，隨手就把身邊的同伴殺了，顯然並非善類。想要逼瘋這樣的人、這樣的許多人，可不是一個&l;鬼打牆&r;就能夠做得到的。&rdo;

&ldo;嗯。&rdo;

&ldo;也不知道這老爺子究竟何許人也，這些人發瘋的時候，似乎都念叨著他。這胖子似乎提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