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嘴角抽了抽。

&ldo;七叔！&rdo;

&ldo;老七！&rdo;

&ldo;神棍七！&rdo;

後頭那群人大呼小叫，撲到那少年身上，拍胸口的拍胸口，掐人中的掐人中，好不忙活。

陸川抬起頭，急切地問挽月：&ldo;他說什麼沒？他說什麼沒？&rdo;

挽月扶額：&ldo;亂七八糟的，什麼第一次，招牌，辛……&rdo;她一愣，辛無涯、烏癸山？這個人怎麼知道？

方才，聽他說話艱難，又語無倫次，她竟一時沒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些什麼。

&ldo;忘了。&rdo;她攤了攤手，&ldo;他說話不清不楚。怎麼了？&rdo;

&ldo;嗨呀！&rdo;陸川重重拍了拍大腿，&ldo;怎麼就叫他跑了，怎麼就叫他跑了！&rdo;

挽月奇道：&ldo;他不就在這裡嗎？&rdo;

此時林少歌也被吵醒了，他出門來，輕輕攬住挽月肩膀，有些不耐煩地看著那群亂鬨鬨的人。

陸川還在拍腿：&ldo;好不容易醒一回，好不容易醒一回，怎麼沒問問如今該怎麼辦呀！嗨呀！&rdo;

挽月輕咳一聲，想起方才他們喊這少年&ldo;神棍七&rdo;，便笑道：&ldo;是扶乩嗎？&rdo;

陸川大搖其頭：&ldo;說來話長了。下次醒又不知什麼時候，唉，怎麼就沒看住他，小雲兒！下回別再安排人給他捏胳膊捏腿兒，我看他再跑！&rdo;

&ldo;是！&rdo;安朝雲脆生生地答應。

第261章 預言家

&ldo;發生了什麼事？&rdo;少歌問挽月。

&ldo;他跑過來，對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rdo;她偷偷擠了擠眼睛，示意不想叫旁人聽去。

少歌心領神會，牽著她回了屋。

&ldo;他說，見到辛無涯，要記得不要上烏癸山。&rdo;挽月鄭重其事，&ldo;還要記得他的招牌。&rdo;

少歌輕輕挑眉：&ldo;他們稱他為神棍，莫非……&rdo;

挽月笑道：&ldo;神棍，總是能算到過去未來。不過依我的經驗來看，他們算過去都是準的，算未來都是不準的。&rdo;

少歌也笑：&ldo;若辛無涯和烏癸山都是他&l;算&r;出來的，倒也不能說不準。&rdo;

挽月想起了什麼，低頭暗笑一陣，說道：&ldo;我曾經那個時代，總是有許多預言家。大體上分為兩類，一類是每日都作一個諸如&l;明日有火&r;之類的&l;預言&r;，然後某一天真起火了，大夥就會記起他昨日的&l;預言&r;，以為準極了。另一類呢，著書立說，將此前幾十年的事說得雲裡霧裡，然後再預言明年必將如何如何，咳，然後將著書者編成一個百年前的古人。&rdo;

林少歌笑彎了眼睛：&ldo;前幾十年的事都被一個百年前的古人說中了，那定會有人相信明年必將如何？&rdo;

&ldo;是啊。&rdo;挽月笑，&ldo;所以總是有許多&l;世界末日&r;。&rdo;

二人笑作一團。

遲些時候，時項拎著酒和醃肉，來到林少歌住處。

他已將事情打探得一清二楚。

原來早上那位已經不是少年了。他是陸川的七師弟。

他的大名如今已經沒人記得，因為他已經昏迷了將近二十年。就如同蛇和龜冬眠一般，他沉睡時生機幾近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