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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時,他沒有遇到謝傾寧。
原來平國公謝定雄收到訊息,獨苗兒子戀上男人,在人家府外苦守了一夜,當即雷霆震怒痛呼家門不幸,天還未亮便親自將謝傾寧捉回府中,嚴加看管起來。
傍晚時,挽月醒了。
頭重腳輕,渾身發顫。映花扶她坐起來,她發現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是痠痛難忍,腰彷彿是斷成了兩截。
&ldo;世子真是的!也不懂得憐惜姑娘的身體!只顧他自己高興!&rdo;映花是個心直口快的,想什麼說什麼。
挽月漲紅了臉:&ldo;他不是…他教我練功呢!&rdo;
映花睨著她頸間深淺不一的紅印,撇著嘴懶得理她。
挽月尷尬至極,總不能告訴映花昨夜瘋狂的人是自己吧?算了算了,少歌是個大男人,偶爾替自己女人背背黑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想了很久,始終記不起昨夜究竟做了怎樣一個夢,為什麼把自己嚇得瘋了一樣纏著少歌,生怕一放手就會永遠失去他。
還有…找了他一輩子,這話說得真夠不要臉。上輩子渾渾噩噩幾十年還嫁過人,這輩子混跡市井過得不知道多快活!怎麼好意思說找了他一輩子……這話說出來鬼才信!
她捂了臉,真真恨不得變成一隻蚯蚓鑽土裡不出來了。
太丟人。
昨夜那種瘋狂的感覺,倒是可以讓鳳娘給手下姑娘們傳達傳達,好生讓她們領會琢磨一番,秋冬時節估計能大賣,正好那青紅色的夕陽紗也染得有模有樣,讓姑娘們穿上那個,嚴肅正經中帶著一點點嫵媚的瘋狂……
這樣想著,她喝了碗粥,扶著腰去了風月樓。
可憐少歌還在為她揪心,安排人手去查她年少時的經歷,卻不知挽月早將那惡夢拋到腦後,忙事業去了……
再見面,他不提那件事,她更不好意思提。
兩個人都顯得有些笨,枯坐著,倒是都不覺得無趣。
挽月無話找話:&ldo;老神仙的內功……我學到幾成了?&rdo;
少歌微微紅了臉,那原本就只是留下來陪她過夜的藉口,想到昨晚是如何陪的她,氣息微微有些亂。
&ldo;一成也無。&rdo;他佯作淡定道,&ldo;修習內力,宜靜忌動。&rdo;
&ldo;我…我錯了。&rdo;
&ldo;那今日便寧心靜氣,睡去罷!&rdo;
&ldo;遵命。&rdo;
挽月老老實實上了床,躺得一本正經。
他依舊替她疏通經脈,待她睡熟了,將她攬入懷中。
似乎不那麼瘦了,腰上也挺有勁兒…
他微微眯起眼睛,不著急,來日方長。
一晃,到了重陽。
挽月見少歌不提花會的事,心中微有薄怨,乾脆也不提,預備到時殺他個措手不及。
而少歌萬般周全做好準備,翻牆入院接她時,卻得知她早早隨沈辰上公主府赴宴去了。
映花驚奇:&ldo;世子,不是你主持花會嗎?姑娘說去看你。&rdo;
少歌欲哭無淚,昨日才讓太醫確診自己身染重患,若不好好將養,恐命不久矣,難道今日便大好了?
正猶豫時,燕七匆匆趕來。
原來皇帝聽聞歧王世子不好,竟親身前往歧王府探望,鑾駕已出了宮。
裝病這種事…
李青和判官都在公主府